许问笑笑,“让我猜猜,估计也就能拿个两三成,五百,六百?”
“……”
骗子哥不答话,但看表情就知道许问说的大差不离。
“唉,我和你也差不多,真要是宰了肥羊,大头还是要给上面。”
许问叹了口气,“说实话,每天担惊受怕不说,还时不时要被人骂,最后才赚这么一点点,你觉得这种日子过的有意思么?”
“我……”
“反正我觉得没意思,所以早就想退出了。”
许问一脸诚挚,“我也劝你早点收手,咱们这一行太败人品,做点正经营生不比这个强?”
“你说的轻巧,但哪有那么容易?”
骗子哥被他说的心烦意乱,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似乎是有点被说动。
“嘛,其实说容易也容易。”
许问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都是同行我不瞒你,我手上刚好有个机会。”
“……细说。”
“我这次来大越,也是上面派了任务,让我想办法搞到五万灵币。”
许问正色道,“说实话这不容易,所以他们允许我最多拿五千做诱饵。”
“哦?”
骗子哥来了兴趣,他当然知道其中门道。
他们这一行,有时也会给目标一些甜头尝尝,目的就是把人套牢,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更多钱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只要说我钓到了大鱼,就可以想办法拿到诱饵。”
许问点点头,“但这事情我一个人做不来,所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配合一下?”
“你先拿个千八百的出来,这样我就能和上面有个交代,到时候这五千到手,我们五五分,怎么样?”
“真的?”
骗子哥将信将疑,“可我怎么确定,你不会拿了钱跑路?”
“这个东西,你认识么?”
许问早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松警惕,取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没错,就是当初在金虹城那邙山魔修身上,搜到的身份令牌。
骗子哥只看了一眼,瞬间变得惊讶无比。
这小姑娘是魔修?看不出来啊。
但这令牌他还是能分辨的,实打实的真货。
“我想最近的新闻你也看了吧?”
许问义愤填膺,“我们邙山平白遭了无妄之灾,现在急需资金重建。”
“我本来不想来的,毕竟风险这么大,但上支下派也没办法。
他们不仁我也不义,索性坑那帮混账一笔然后跑路。”
这话不假。
魔道作为人人喊打的群体,想要赚钱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基本都是捞偏门。
坑蒙拐骗都是轻的,更有甚者会先将自己豢养的邪崇派出去作祟,然后再假借驱邪之名大赚特赚,害了你你还要给他说谢谢。
碾都不要了属于是。
相比之下,单纯的骗钱显得是多么温和。
“这样么……”
骗子哥眉头紧锁,纠结了好一会后重重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合作!”
“说实话,我也早就不想干了,每天让人戳着脊梁骂,我也难受啊……”
不得不说,这种毫无宗门归属感的说辞,很符合他印象中魔修的作风。
不能说全信,但也差不多了。
“我得先给你多少?”
“你看着给吧,不过不能太少,老东西们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骗子哥深以为然,左掏掏右翻翻,凑了几张灵币票,还有一些散钱出来。
“一共八百灵币,我只有这么多了。”
“足够。”
许问全数接过,转身便走,“我现在就去和上面复命,大概三五天诱饵就能批下来,到时候还是在这里见。”
“嗯,我等着你!”
骗子哥点点头,“对了,我叫赵陵,还没请教姑娘名讳……”
许问没回头,摆摆手轻念一声,“吴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