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颖儿三人进入镇妖塔后,仿佛通过任意门,来到了另一个平行的世界。
这个世界满天都是厚厚的,灰黄色的浊云,空气污染指数非常高。
花颖儿一睁开眼就发现他们全部男装打扮,站在一栋楼阁前。
一层阁楼挂红披彩,楣上一匾,上书醉仙阁三个鋶金大字。门前站着两个妖娆的女子,正花枝招展的招呼着客人。
用脚指头都猜得出来,眼前的醉仙阁应该是一所风月场所。
无论阴天或晴天,黑夜或白昼,醉仙阁狎客纷纷,满足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里面时不时传来传来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尤其那阁楼中女人的尖叫声甚是叫人好一阵脸红。。
“九公主,这就是你说的镇妖塔?鸟族人孝兰皇后藏在这里?这不像啊!我们是不是被骗了?”代清怒而不见色变。
他是坚决不会进这种地方的,只要进去了,就是对不起孟月族长。
代清一脸的愁郁,他心里只惦记着孟月族长,外面的女子就算是不穿衣服,他都不看一眼。
被代清这一盯,花颖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兄弟,别这么看我,俺们什么都不知道!这里可能是个虚幻的世界,也可能是个平行世界。凡事小心为上!”
蛊母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瞪代清一眼。“小清子,别害怕,有老娘在,甭管是女妖还是男妖一律休想占你便宜!”
“你说话算数哦!”代清心想,蛊母怎么突然叫他小清子,但是他很喜欢这个名字,可可爱爱的。
此时,一名身穿红色纱裙的女子,肩头露出洁白细腻的肌肤,扭着屁股走到花颖儿身边,扭头对里面说着:“几位爷里面请,公子生得好俊俏。姑娘们,爷来了,出来伺候。”
“美人,麻烦了。”花颖儿搂住红衣女子肩头,往里走去。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不就是喝个花酒嘛,有啥大场面的。
迎面走来个黛眉轻扫,红唇轻启的女子。她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暧昧,朝着代清眼波一转,流露出风情万种。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代清连忙躲到蛊母的身后扇子,嘴巴不停嘀咕着。
醉仙阁中间舞台,有歌舞表演。
台上,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琵琶,令人骚动的诡异声音从纤纤玉手的女子的琵琶中响起。
台下掌声如潮,一大片男人无不为之着迷,熙熙攘攘向台上涌去,都想近身睹一睹这倾国倾城的芳容........
“几位爷,请上二楼雅间。”刚才站在门口的红衣纱裙女子,在前方带路。
二楼种了几盆君子兰,三两株紫色蝴蝶兰,花瓣折射着金闪闪的阳光,像作揖般朝着他们闪烁着。
“有个蚊子!”蛊母撸起扇子向女子手臂砸过去,蚊子啪一声成了干尸。
啪一声惊得花颖儿,回头说道:“大哥,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要拍死的不是蚊子而是黄牛!。”
“谢过公子。”红衣女子被这一掌过去,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连哼都不哼一声。好像背词儿般,推开门,接着催促道:“这间是阁上好的雅房,请进,姑娘们稍后就来伺候各位爷。”
门打开,里面一股带着花香的清香空气顿时就迎面扑来,阳光通过木窗子洒在红衣女子的脸上,她粉嫩是胭脂瞬间变得煞白。
“姑娘,慢着,还有个蚊子。”花颖儿两步并作一步,走上去,直接大力捏住红衣女子的手臂。
然后,花颖儿冷冷地说道:“姑娘,你其实已经死了!”
代清一听,整个人从女子身边跳开,拔剑,迎上前,把九公主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公子真有趣,您是在跟奴家开玩笑吗?我这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红衣女子手帕掩嘴,脸上跃起笑意,“嘿嘿嘿嘿......公子是要跟奴家开玩笑呢。”
风吹起她红色裙摆,吹乱了她的发梢,却吹不回她的灵魂。
“这里所有人,除了我们三是活的,其他都是死人。他们外表与我们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皮下里的血肉已经凝固了。刚才我使出的力量,一堵墙都能掐住个洞。她手臂上的肉竟然没有一点血色,连伤疤都没看到。正常人不会这样,只有死人才会如此。”
“整个醉仙阁,是一座死阁,所见所触皆是死物。”
花颖儿话音刚落,
红衣女子全身的皮肉像被烧黑的灰炭般层层剥落,惨叫声不断,随着叫声整个人化为一抔黑土。
彩灯亮着,酒温热着,丝竹声停了,刚才还鲜活的全部化为黑土。
花颖儿三人并排地站在走廊上,阁楼的上下几层,刚才还饮酒寻欢的人,忽然就像是疯了一样,捂住脑袋尖叫起来,全都从头皮开始一点点化成黑土。
蛊母不知何时已经飞到横梁上,像只翱翔的老鹰监视着地盘。
“死了的人,心里有强大的念想,这个念想也叫夙愿,等这种未完成的夙愿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后,就会支撑着他们已经死去的身体,在见不到阳光的地方,再次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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