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谢远笑眯眯开口,“下官方才便说过了,有些位置,不是您想坐便能坐上去的。”
随后抬了抬手,太康帝和其一众党羽便被倾数关进天牢之中。
大军撤离,偌大殿宇之上只剩下谢远等人。
崔珩看向高座上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的崔泫之,朝她招了招手:“十一过来,我们回家了。”
听到阿兄的招呼,崔泫之红着眼睛脱下一身凤袍,露出一袭麻衣。
姑娘奔到崔珩怀中,狼狈地大哭起来。
久久不闻援军前来,她差点以为谢远是哄她的,也差一点以为今日就是师傅的死期了。
崔泫之本想着谢远被当场枭首后,她伺机取了太康帝的狗头,随后自刎于大殿之上。
听罢崔泫之的话,崔珩目光一动。
好在援军及时赶到,不然差点就见不到他的小妹了。
“好了不哭,我们回家。”崔珩抚了抚崔泫之的头,温声开口。
谢远宽抚了两句,随后看向被霍去病五花大绑的卢仲。
卢仲盯着谢远,目光是说不出的复杂。
所以算来算去,最后他还是败给了谢远。
他始终都比不上谢远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谢远看了一眼卢仲,缓缓开口,
“你给桓三郎送的问仙丹,是什么药?”
在被关进宫中后,他便利用仅剩的人脉调查桓风一事。
随后查到了卢仲身上。
“五石散。”卢仲咧嘴一笑。
“你撒谎。老实交代,我可饶你一命。”谢远眯起眼睛。
头一次被谢远用这么凌厉的眼神盯着,卢仲的后背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记忆中那个素来温和的少年郎,好像在这一刻不复返。
不对,不复返的不只是谢远。
卢仲忽然苦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眼角竟隐隐溢出了泪水。
须臾后,他慢慢敛起笑容,望向谢远,面色淡淡——
“那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并感觉异常兴奋的药,并不能缓解头风,反倒能要人性命。尤其是……在行那种事之后。”
他算计不了谢远,但一个桓风他还是能算计的了的。
桓风,这个权倾一时的年轻太宰——
他的命要到头了。
谢远瞳孔一缩。
这不就是……毒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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