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说人坏话,可真是失礼啊!”
玩味的声音传来,雫的童孔骤然放大,心中只剩下恐惧之情。
她从未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如此接近。
当雫升起这个念头时,她的眼中只剩下一片黑暗。
剧痛于身体之上蔓延,却是连呼喊声都无法发出。
紧接着,便彻底丧失了意识,永久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身旁的紫菀小嘴微张。
在她的注视下,面麻仅仅是微睁自己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两人。
随即,那两人便被突然出现的“黑暗”彻底吞噬。
整个过程甚至还不到一秒钟。
“尼桑。”紫苑拉了拉面麻的衣角,仰着脑袋好奇地问道,“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呀?”
“……唔,是什么吗?”
面麻低下头,做出沉思状。
片刻后,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是世界哦。”
独属于他的世界。
小紫苑歪了歪脑袋,脸上的表情似懂非懂。
面麻并未在意,只是笑了笑,便继续向前走去。
狂暴而燥热气息不断从洞穴的深处吹散过来。
越是往前走,越能清晰感觉到某个生物沉闷而有力的心跳声,回荡在整个山洞里,不绝于耳。
金色的查克拉锁链不断挥动,将袭来的石像士兵不断击碎。
两人很快就到了道路的尽头。
面前是一个无比宽敞的火山溶洞,炽烈灼热的岩浆不断吞吐着气泡。
隐约能够看到在岩浆之中的庞大阴影。
一条条交错纵横的狭窄道路,可以供人在岩浆上面行走。
面麻目光一扫,便发现了一道坐在石椅上面、外表被一层黑暗所包裹的身影。
那是一种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无底深渊一般的黑暗。
只有那双眼睛,就像是岩浆一般,燃烧起着诡异的红光。
从气息来看的话,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人型的魔物
“弥勒,你终于来了啊。”
漆黑的人形转动目光,看向面麻身后的位置。
即使相隔百米,那道低沉的声音依旧能清晰地传入面麻耳畔。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美丽圣洁的身影,正伫立在面麻的身后。
这道圣洁的身影,正是上一任巫女弥勒。
“终究还是让你脱离封印了吗?”弥勒表情凝重地看着魍魉。
“为什么呢?”
漆黑人形叹了口气,语气低沉地问道:“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为什么宁愿接受忍者的帮助,也不愿意和我融为一体呢?”
“我很清楚,你厌恶忍者,包括建立忍宗、使查克拉这种力量在人类之间传播开来的六道仙人。”
“正是人类的恶意和欲望,才强加给巫女本不该承受的使命,强加给巫女众多不必要的责任。”
“都是这些可恶的人类,都是这群无聊的忍者,为何不与我一起,毁掉这个丑陋的世界呢?”
相比起被巫女再次封印,巫女那对于人类的信任,才是让魍魉感到愤怒的真正原因。
为何要为人类而战?
为何要一直与它作对?
明明,他们才是同类啊!
他们才是同一阵线的同伴啊。
为何要为丑陋的人类而自相残杀?
可悲!愚蠢!
魍魉不明白,也无法认同。
巫女的圣洁,人类没有资格拥有。
“人类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吗?回答我,弥……”
“废话真多啊。”
不等魍魉继续说什么,面麻直接出声打断,脸上满是不耐之色。
轰!
顷刻间,恐怖的查克拉从体内爆发而出,如同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天之御中?”
弥勒下意识地抬起了双臂,才想起自己已经只剩灵魂。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面麻的体内居然蕴含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道不同,不相为谋。”
面麻澹澹地说道:“我向来说到做到,既然答应除掉你,那你就必须死去了。”
“魍魉……还有黄泉。”
闻言,弥勒不禁一愣。
“……被发现了啊。”
沉默片刻,漆黑身影从座椅上缓缓站起,烈焰般赤红的目光看向面麻。
面麻打量着漆黑身影,又开口笑道:“大蛇丸呢,叫他出来吧,只有你这么一个废物的话,实在是太无趣了一些。”
漆黑身影的眼神顿时一变。
“哼,现在的我,比大蛇丸更强!我要让你们两个,成为我的一部分,这就是你们的命运。”
说罢,只见其手指抖动,数道查克拉线操纵着手术刀,直接用暗黑医疗忍术将自己的腹部剖开。
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有的只是深邃的黑暗,宛如深渊一般。
黄泉那被剖开的胸腔之中,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
“嗬嗬嗬!很好。”
“待我取回身体,便赐予你永生!”
闻言,黄泉却是嘴角微扬,双手不断结印。
轰!
!
震耳欲聋的声响,在山洞之中回荡,邪气腾腾的光影在溶洞中肆意绽放。
维持封印结界的地面化为瞬间齑粉,沦为肉眼看不见的尘埃,山体开始发出卡卡的撕裂响声,无数岩石从上方坠落下来。
血色的光芒冲天而起,朝着周围不断地蔓延扩散,覆盖了整个山洞,将整个山脉彻底笼罩其中。
“吼!
”
怪物的吼叫声刺人耳膜,远古的魔物在岩浆之地沐浴光华,彻底苏醒过来。
无数漆黑的触手向着上方延展,扭转摆动,宛如群魔乱舞的迹象,根本不知体积大小。
目测,藏于岩浆中的魍魉本体,其大小恐怕要超越尾兽。
与此同时,一个无比狰狞的巨大黑影从黄泉的胸腔中钻出。
黑影化为黑暗的激流,似乎是想向底部的岩浆冲去。
但黄泉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狰狞,狂笑道:“你想去哪里啊!和我融为一体吧,魍魉大人!”
说着,双手迅速结印,身上的黑色纹路忽然不安分地摇晃起来。
不,更准确的说,似乎是想要困住魍魉的灵魂。
“混蛋!你疯了吗?!”
魍魉用嘶哑的声音,发出极为凄厉的惨叫。
如同砾石在砂纸之上用力摩擦一般,单单是听着便给人一种头皮发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