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再说其他。”
李渔接过那个陶罐,仔细鉴定起来。
只是看了几眼,他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眼眸深处也随之闪过一抹冷芒。
这根本不是什么老物件,年岁也不长。
准确地说,这就是一件仿制的赝品。
虽说这件赝品仿制得很是精妙,几乎以假乱真,但还是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以他的古董鉴定大师能力,都不需要借助工具,就已经瞧出其中的猫腻。
“二叔,你确定这个陶罐在你们家很多年了?”
李渔沉声问道。
“我确定!”
“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打我从小就有了,只不过我不怎么重视,就随手扔到这灶房里,一直没管。”
“记忆中我爷爷也说过这样的话,说他小的时候,这个陶罐就有了。”
秦守礼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犯嘀咕,但嘴上却是信誓旦旦,就差赌咒发誓了。
这个陶罐是他今天特意跑到隔壁村,找到一个二流子,花五毛钱买下来的。
隔壁村那个二流子不务正业,天天就鼓捣糊弄人的东西,以致年轻的时候被人揭发,把腿给打瘸了。
他跟那个二流子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其家里有这么一个陶罐,今天又看到李渔来收老物件,顿时动了心思。
花五毛钱买回来,然后至少五块卖出去,那岂不是赚大了?!
“呵呵!”
闻言,李渔不由淡淡一笑。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怪不得秦淮茹那个德行,原来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他也终于明白过来,怪不得大半夜来敲门,非要让他现在就鉴定,这是想趁着夜里乌漆嘛黑,好让他看走眼。
这已经不光是坏了,还很阴险。
“二叔……”
李渔直起身子,就待冷冷拒绝,别说秦淮茹在他这里没有面子,即便有天大的面子,那他也不会当凯子。
不过在注意到柴火堆旁边那些拆散的木板之后,李渔不由微微一怔,已经涌到嘴边的拒绝话语也随之变了,“二叔,这好好的椅子,怎么说拆就拆了?”
“嗨!不提也罢,一说到这个,我就恼火。”
“这破椅子是我前些年进城的时候从路边捡的,就想着好歹是实木的,应该能当个家具用。”
“谁曾想这没过几年就撑不住了,前些天我一屁股坐上去,哗啦一下子散架,摔了个大跟头,差点没把老腰给摔断了。”
说到这个,秦守礼就一肚子火,还狠狠踢了一脚那些木板。
这破椅子彻底散架,肯定不能坐人了,唯一用处就是拿来烧柴火。
见状,李渔眼角微微抽搐,赶忙拦阻,说道:“二叔,我看这些木板上有雕刻的花纹,我有个家具店的老板,对这个感兴趣。”
“既然你都准备烧柴火了,不妨送给我,回头我带给那个朋友看看,说不定他能感兴趣。”
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些木板可不是普通的实木,而是以后价值十分昂贵的梨花木!
还有这把椅子上那些雕刻的花纹,似乎也来历不俗,回头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再退一步讲,即便不是老古董都没关系,光是这么多梨花木,再下去个三十年,以后轻轻松松就能卖个上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