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破天荒地好说话,直接带着府卫走了。
“父王今日怎么如此爽快。”宣城也是有些不可思议,但想到能跟越浔多处一会儿,心里又是十分高兴。
不过越浔得到重要消息后,并未过多逗留,瑞王前脚刚走,越浔就把她送回王府。
而后转身去到霍衍的住处。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霍衍有些惊讶,他是猜到瑞王有谋反的想法,可没想到他竟然与外族勾结。
“千真万确,而且瑞王还在皇陵练兵锻造武器,此时得由你来出面干预。”越浔将自己想法说出来。
霍衍犯了难,按理来说,皇陵只有在重要祭祀时才能进入岐山,可近来无要事根本没理由去,再者,瑞王现在应该格外警惕,万一走漏风声,又将铁匠们转移,那么到时候他很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你可有什么证据,我自是信你,可是要让皇上也信,那有些难度。”霍泽本就忌讳他的权势,若不是太皇太后的懿旨,恐怕他早对自己下手了,如今瑞王与他可能在霍泽心中不相上下,只要有机会,除了哪个都可以。
“盯紧关外来的信差,那些信差中肯定有瑞王派出去的人,那里一定有证据。”
“也好,我派人好好核查那些信差,只是皇陵那边又怎么办?”霍衍疑惑询问。
皇陵有专门的人看守,除了祭祀等大事,平日里禁止入内,可瑞王居然能够在里头练兵,而且还能锻造兵器,那么就说明,守皇陵的那些人已经被他收买了,恐怕现在那一片已经全是他的人,不过平日里瑞王或者是他的手下,军师是如何进出的呢,一定是凭借某些东西,若要拿到这些东西,那么就必须从那些人身上下手。
“皇陵那边我来解决,只是若到必要时,还请你派兵支援我。”
“那是肯定。”
如何获得军师的行踪呢,那么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跟踪他了。
如何获得军事的消息呢,那么当然是从赵宣城身上套话了。
瑞王府后院内,赵宣城殷勤地向越浔介绍着园中的花花草草。
越浔温和的回应,余光却四处打量周围。
很快,军师的身影就出现了。
“郡主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赏花呢。”军师先是对着赵宣城一阵恭维,接着对着越浔行礼道:“越将军也在呢。”其实他心里并不感到惊讶,毕竟郡主的心思整个黎国人尽皆知的,只是他没想到,越浔居然会趁着妻子外出,与郡主厮混,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赵宣城不喜旁人打扰,挡在越浔前面瞪着军师,“军师谈完事了?谈完就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碍眼。”
她说话毫不客气,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军师早已习惯她的态度,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要不是因为你是郡主,要不是因为你爹是瑞王,你看我搭不搭理你。
虽是这么想,但还是佯装高兴,捧着她道:“是是是,我这就走我这就走,郡主与越将军两人好好赏花,奴才退下了。”
赵宣城见他如此识相,也不再说些什么。
倒是越浔主动找起话题,“那位是王府的军师吗?也许是我来王府的次数少了,仿佛并不常见?”
“行之哥哥就算日日来,都不一定见得到他,那人可怪得很,很长一段时间才来府上见父王,也就最近来府上活动的次数多了。”赵宣城不疑有他向越浔解释道。
“哦?瞧着他的口音似乎不像是京城中的人,是王爷从藩地带来的吗?”越浔再次发问。
赵宣城点头,“是啊,他跟着父王已经十余年了,就连妻子都是父王赏的呢。”
有妻子?越浔抓住重点一步一步递进。
“那么他妻子应当也跟着来到京城了吧。”
“是这样没错,不过啊,这军师是个花心肠子,来到京城后天天流连在青楼,特别是最近看上了个名妓莺莺,更是天天不着家,还派人瞒着他妻子,说他忙于公事呢。”赵宣城嘀咕着,本来她对军师的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可见越浔如此感兴趣,她自然是要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原来如此,青楼,名妓莺莺,越浔悄悄记在心里。
看来这一切倒是比想象的要来得容易多了。
很快越浔与霍衍来到金莲楼找莺莺姑娘。
“两位公子,咱们现在是白天可不接客呢。”楼妈妈瞅着眼前两位玉树临风的公子,有些奇怪,哪有人这档子来青楼的。
“妈妈好,我们是来找莺莺姑娘听曲的。”霍衍客气地说道。
原来是来听曲的,楼妈妈笑笑,不好意思地拒绝道:“这莺莺姑娘已经被贵客看上,不再抛头露面,只专门为那贵客唱曲,两位公子不好意思啊,要不我换位姑娘给你们唱曲?”
霍衍见状,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楼妈妈,笑着说服她:“妈妈,这里是五百两银票,全当孝敬您的,听闻金莲楼的莺莺姑娘曲子一绝,我特地带好友来见见世面,你总不能让我失了面子吧。”
楼妈妈接过银票细细数了数,笑得褶子都出来了,她赶紧招呼着:“这是自然,两位贵客想听曲,咱们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