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为求捷径,误入歧途。
最后,灰溜溜的离去,一无所有。
斜阳将他的影子拉长,再拉长。
他就像一个失了魂魄的行尸,拖着躯壳漫无目的的走着,向前走着。
他不知道回去如何面对母亲失望的眼神,也不知道将来如何担负起照顾他那痴傻弟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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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底层的人,本就没有试错的成本。
如果可以重来,魏谋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谁知道呢,因为本就没有如果。
甚至可以说,魏谋也没有未来。
因为,唐术正在不远处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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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终于等到魏谋,唐术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甚至没有任何言语。
手起,剑过,鲜血零落。
一道刺眼的血痕出现在魏谋颈部。
这时,斜阳也被吓得躲进了山里。
而魏谋,径直倒地,彻底断绝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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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术没有理会死去的魏谋,也没有离去,而是继续在原地等着,他还要等第五仲冬。
第五仲冬是国主的外孙,唐家是叔山家的走狗,但是这个理由不足以让唐术放过第五仲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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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罗剑青出现在唐术身侧,也许是看出了唐术的意图,对他说到:“第五仲冬的母亲与陈柏的师父颇有渊源,因此陈柏并不打算追究,甚至要求书院不要伤及第五仲冬的性命。”
唐术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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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四下寂静得有些突兀。
柳思思没有入眠,陈柏走后,她凭借着清静经也踏上了修行。
此时的她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修行上。一切都只为了再有下次,她能够有足够的底气,义无反顾的跟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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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唐术。
唐术独自坐在院子里,心情复杂且纠结。
这份纠结不是一天两天。
手里攥着帛书,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王宫的方向。
“这是功法啊,陵山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功法啊。”唐术心里默念到。
帛书在他手里重比万金。
他深知此功法对陵山无比重要,对叔山烈同样无比重要。
让他纠结的是,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把功法交给叔山烈。
虽然陈柏并未交代帛书不能外传,但是他却始终不敢擅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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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术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月,想要寻求个答案,到底在自己内心深处孰轻孰重。
但是,月亮只是弯了个腰,并没有给他答复。
过了良久,唐术终于是下定决心,把帛书放进怀里,起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