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卷、百无聊赖的矫情 第74章 通用的伎俩(2 / 2)铁路式婚姻首页

“他这是在忙啥呀。”周志强问刘冬梅。

“我刚回来,哪知道他在忙啥。”刘冬梅反问周志强说:“您没问问他呀。”

“我倒是想问,那问去呀。”周志强隔窗见铁民上了汽车,汽车开走了。他不满说:“主任没当上,人也不着家了,冬梅,你可得管住了。”

当天晚上,铁民回到家快九点了。

他不像白天那样蓬头垢面的,洗了澡,也理了发,穿着还算立正。

进了屋,端详了一阵孩子说:“这孩子长得像你,不像我。”

“你啥意思。”刘冬梅不高兴说:“不像你,那就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呀。”

“别胡说。”铁民拖鞋上炕,快速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我跟你说话呐。”刘冬梅自从结婚后,从来没跟铁民分别这么久,她伏过身去,爹声爹气说:“你为啥这么长时间不去看我和孩子,不想要咱娘俩了。”

“我忙的邪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哪有……”铁民打起了呼噜。

刘冬梅的手,从铁民的脸颊到他的胸膛,上下一顿摩梭,铁民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看得出来,他睡得很沉。

刘冬梅依偎在铁民身边,着意把脸贴在铁民的脸上,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铁民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他抻了一个懒腰,见刘冬梅半裸着上身睡得正香。

作为哺乳期的母亲,晚上为方便给孩子喂奶,刘冬梅这身装束很正常。

而作为年轻力壮的男人,铁民忍受了妻子十月怀胎的煎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饥渴难耐,也根本顾不得刘冬梅还在熟睡中,开始尽情挥洒起来。

房门开了,周婶儿端着小米粥和熟鸡蛋走进来。

铁民听到开门声,急忙要掩饰一番,刘冬梅也像久旱逢甘雨般,对铁民十分的不舍,偏巧被周婶儿看见了。

“你个大瘪犊子,冬梅这个时候,你……”周婶儿放下手里的东西,滚烫着脸,骂骂咧咧出去了。

没等铁民再说什么,刘冬梅猛一翻身,掌握了主动权,她居然比铁民还生猛。

一曲终了。

铁民见时间不早了,他要起床去上班,被刘冬梅按住说:“你还没告诉我,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我去综合厂报到上班了。”铁民眼睛眨了眨,回避了赵淼被派到综合厂当书记,以及分局集体分处,特批给综合厂一辆半截美汽车,这一切都是赵淼的功劳。

“完了。”刘冬梅对铁民的回答很不满意。

“这一周时间,我跟班劳动,把全厂的工作量提高了近三倍。”铁民趁刘冬梅不注意,一下子窜到地上,边穿衣服边说:“照这样下去,一个月后,厂子拖欠职工的工资,都能给补发上。”

“你呢。”刘冬梅追问道:“你有啥好处。”

“我……我有单位工资,还有啥好处。”铁民穿好衣服,就要去刷牙洗脸。

刘冬梅也穿好衣服,要去给铁民做早饭说:“我问你一个月能开多少钱。”

铁民想了想说:“估计一百来块钱吧。”

“啥!”刘冬梅这一嗓子,把孩子吓哭了。

周志强上夜班。

周婶儿起大早给刘冬梅做完月子饭,回到上屋叫醒生子和艳子说:“快起来吃饭了。”

生子如今一个人独享里间屋,他一觉醒来,揉着眼睛坐到外间屋炕上,问周婶儿说:“妈,我跟你说那事,你想咋样了。”

“啥事呀。”周婶儿装傻充愣。

“我接爹班的事。”生子最近这段时间,始终在酝酿这件事。

这是刘守成办理病退后,给生子的提示。

如果爹能像刘守成那杨,办理病退手续,让他以老换少去机务段上班,那他就是牛逼普拉斯了。

一想起能像哥哥那样,骑上自行车,后货架上夹着菜盒去上班。再穿上他那套理想中的牛仔裤,花衬衫,旅游鞋,哈墨镜……

我操,生子半夜睡觉都笑醒了。

“我忘跟他说了。”周婶儿不能告诉生子,她已经跟周志强提起这事了,没想到周志强的头,摇的跟波棱鼓一样,一个不行,十个不可能。

周志强要把他的工作留给艳子。

艳子如今是初一下半年,说话就要上初二了。按时间推算,艳子初中毕业那年,正是周志强正式退休的年龄。

“艳子早晚是人家的人,你这份国营工作,就该给生子。”周婶儿思想观念就这么守旧,她坚持让生子以老换少,接周志强的班。

“生子是大小伙子,让他去外面闯荡。”周志强不说自己偏心,非要拿大气候说事。他说:“现在哪哪招工,都不要女孩子,艳子没有固定工作,怎么找婆家呀,今后拿啥活呀。”

周婶儿想私下里找铁民,让他做爹的思想工作。如今铁民跟他爹连句话都不爱说,怎能管这事。

“生子,你最好跟大哥说一声,他跟你爹说这事,兴许能成。”周婶儿不想生子整天为这事,没完没了缠着她。

“哼!”生子不高兴了,他开始闷头吃饭。

周婶儿照生子的肩膀拍了一下说“你拿鼻子哼谁呢。”

“我爹偏心眼。”生子瞪起眼睛说:“他偷偷给大瘪犊子塞钱花,还以为谁不知道呐。”

“别胡说,你爹哪有钱给他。”周婶儿不以为然说。

“整整八百五十块钱,我亲眼看见的。”生子提起他打伤人那天,在下屋看见哥扔在炕上的那个信封,还说:“我爹给大瘪犊子添腚,人家还不稀罕。”

“真的假的。”周婶儿愣愣地看着生子。

“不信你去问呀。”生子一脸的不平说:“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个多余物。”

“别急,如果真有这事,看我怎么收拾他。”周婶儿咬牙切齿说。

周家的家庭大战,就这样来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