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回春风苑换了身常服,之后才带着彭达一起出了宫。
“已故欧阳大将军帐下副将——胡林,见过太子殿下。”
李宣坐下,道了声“起来”,接着便问,“你说怀疑老将军之死有蹊跷,为何?”
“大将军出现意外的前一日,我们还在帐中商讨如何更高效的边防一事,一直商讨到后半夜,终于有了初步结果,大将军很高兴,还随我们喝了两杯,期间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说话洪亮,底子硬朗,怎么可能短短两个时辰之后,就病得那么重,甚至不治而亡?”
“连一直照顾大将军的军医都束手无策,还要到民间寻医?”
“民间寻医?”李宣蹙眉,“为何在奏报中没写?”
“连将军怕朝廷怪罪,认为不是什么大事,便没让写。”
“可是,我却觉得有些奇怪,那个民间郎中一来,便说大将军旧伤太重,以至牵扯出非常严重的内伤,只一日,大将军便去了……”
“老将军的旧伤不是有军医照顾,重不重他不知道?”李宣问。
“奇怪就奇怪在这个地方。军医说大将军的旧伤已经调养得很好,基本不会复发;而那个郎中却说大将军旧伤过重,与军医的说法完全是反的,我们都不知道要信谁。”
“那看你们奏报中所呈,最后还是信了那个郎中?”
“是,最后还是连将军拍板,让那个郎中给大将军医治,却……”
“那个郎中的底细如何?”
“非常清白,行医三十年,在边城中颇有名望,一家老小都在城中。”
“你口中的连将军,可是出自沅澧连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