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坑爹(2 / 2)我滴斩仙飞刀首页

据说,老太太年轻的时候确实厉害,是敢拿着火枪跟土匪玩命的狠人,却唯独对这个她四十多岁生下的儿子,除了唉声叹气外,就是束手无策。

“妈,有你这样说儿子的吗?不是我要打他,是这小子太气人,居然敢不认我这个爹。”平忠井辩解道,还有模有样学起平安当时的倔强样。

“呦,还想平安认你做爹,我看他没叫那才对。”老太太现在是看着平忠井就来气,故意叹息一口声,阴阳怪气地看着孙子道:

“平安啊,做人一定要有良心,有担当,因为人在做,天在看,千万不能对不起生你养你的娘,以及给你生孩子的媳妇,像那种只顾自己一人吃饭,不顾全家饿不饿的混帐,早晚是要遭雷劈,不得好下场,活该被拉去啃牢饭。”

“妈说得对,小仪怀着平安的时候,你就拿着公家的钱去海吃海喝游山玩水。平安出生刚满四十天,你就被抓去坐牢。现在平安长大了,第一天回来就想平安叫你爹,天下有你这么做爹和这么便宜的事情吗?你也有脸当他爹,你够格吗?”

平烨冷笑,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市教育局的领导,教育起人来自然有一套,早就打遍平家无敌手,连霸道的奶奶一样是她手下败将。

平忠井一下进退失守,被含枪带棒轮得没有脾气。

平烨不提这些往事则罢,一提病房里的亲人们人人来气,就连性子软弱的陈小仪脸上也阴沉沉的盯着平忠井看。

平忠井立刻孤立无援,也感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太妙,打算开溜。

老太太那双眼睛可毒,那会给他机会,第一个发难,从平安婴儿时候说到两岁穿开裆裤,学前班到小学三年级……每一笔都是债,他欠下的。

然后平烨,平安的爷爷、大伯母、二伯母在旁等着轮番上阵。

平安嘛,自然是在看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这种坑人的把戏用起仍然娴熟无比,不同的是这次是坑爹。

他一边看戏,一边还不忘环顾左右,很快就发现病床旁的桌子上,摆满了很多很多好吃好喝的东西,一整箱的金威酸奶,一大包的金丝奶糖,还有罐装的八宝粥,苹果、雪梨……,都是一些平时想吃也吃不到的东西。

他直接扒开包装,一边没心没肝的吃喝起来,一边津津有味的看戏。

果然,奶奶骂累了,大伯母上阵,她虽然没多少文化,但是骂人的功夫还是得到了平安奶奶几分真传。

“忠井啊,不是大嫂我说你,你没在家这些年里,平安母子是有上一顿,就没有下一顿不说,还被人指着鼻梁骂没男人的女人,没爹的野孩子!可你到好,不去反醒自己这些年对孩子的亏欠,一回家就狠揍孩子,你说,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大嫂说得对,他的良心早就被狗给吃了,不然当年也干不出那种抛妻弃子、近乎是丧尽天良的狠心事出来。”

平安二伯母可是厉害人,话不仅狠,也略带着一股酸意,她那怨妇似的小心眼里,自然装着太多的不满。

因为平忠井年轻的时候,是很得老太太喜欢,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好事情,老太太第一个想到的是他,是从不过问她们这些儿媳妇们的感受。

好了,终于盼星星似的把平忠井盼里了监狱里,以为这下老太太该不偏心了吧,谁知道又钻出了一个更得老太太欢心的平安,更变本加厉地心疼着,瞧得她心里都是怨气,不趁此机会发泄出来,她都害怕自己会被憋出个内伤来。

所以,她的话不仅毒,还专挑平忠井的伤疤戮,平忠井气得脸都发青了,偏偏旁边还有一个他畏惧得厉害的平烨在,不然他真要跟这二嫂怼一场,把14年前那场未分胜负的决战,继续下去。

“滚,给我滚出去,看着你那熊样老子就心烦。”

最后,平安的爷爷直接让平忠井脸面尽失,灰溜溜滚蛋。

老爷子同样不简单,出生在十九世纪初一个地主家庭的他,装着一肚子的老封建,要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他早就卷袖子动手抽儿子了。

老爷子打儿子,一样不含糊。

平忠井出去时,平安已消灭了两瓶金威酸奶,一个苹果,十几颗金丝奶糖,心情十分的爽快,看着狼狈而逃的平忠井,平安估计他内伤肯定不轻,八成是要回洗马镇去闭关养伤。

“哎,可惜,爷爷终究手下留情,没抽他啊!”平安有些失望地嘀咕着,望着一帮仍然怒气不减的亲人们,他也不笨,从刚才那番声讨平忠井的战争中平安瞧得出。

姑姑平烨是百分之一百的心疼他,奶奶偏心是一如继往,毫不掩饰和光明正大。

大伯母和二伯母呢,呵,全场除了开始那会,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发泄她们这些年的不满。

不过平安才不在意这些,只要奶奶一天还在,平家这些个儿媳妇、孙媳妇的,哪怕有再多怨气也得憋着。再者,平安爷爷可是一个暴怒之下,敢直接抽儿子骂儿媳妇的角色。

所以,这些年里哪怕平忠井不在家,平家却没有一个人敢给平安脸色看,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刚进门,不知平家风气的孙媳,也常常被老太太刻薄嘲笑着说:

“呦,也不知道这是那家的媳妇儿,这么没有素质,连小孩子也欺负,我平家可没有这样的媳妇。为啥,丢不起这人啊!”

瞧!

多么霸道的老太太,近乎蛮横不讲理地将那些不满的声音,彻底镇压掉,从此那些吃了老太太大亏的嫂嫂们看到平安,也知道要给个笑脸。

自觉大仇报了一小半的平安,正打算继续将剩下的零食干掉,就在这个时候,平安忽然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异常。

他清晰的记得昨天夜里在深山里,他的手和胳膊被荆棘扎伤了不下十几处。

可是现在,他的手上连一丝伤痕都看不见,皮肤白白嫩嫩,就像邻居三姐家那个七个月的虎头小子的小手膀一样,嫩滑嫩滑。

这特么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