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住好奇心,想回去打探消息,换了个方向,却好巧不巧又是两人,谈论的话与方才并无太大差别。
心中疑惑更甚,寒韵清尝试换了几个方向才终于确定,兵马司余下的人已有大半出来找她,至于为何能闲聊出那么大动静,她还未曾想明白。
有了些恢复实力的底气,寒韵清一路朝离开的地方赶去,直到停下来,满耳朵还是那些小部下的声音。
“我曾听我在京城的哥哥说过,宇文太子对寒韵清掏心掏肺……”
“宇文太子为了她被抓住,她要是心安理得跑掉,我也看不起摄政王了……”
“总指挥在东边柏树林处,不知寒韵清会不会过去……”
“听说宇文太子被严刑拷打了呢……”
越听,她也越摸出其中奥秘来。
这不是什么闲聊,是故意在一路上说给她寒韵清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而自动送上门。
不得不说,总指挥对人心的把控还是很到位的。
寒韵清推开挡住视野的树枝往下望,斜下方正是悠然吃东西的总指挥,对面是被捆起的宇文杰。
寒韵清心感复杂,知道逼她自己送上门,却不知道在附近加以把控,让她轻易就进来了,若非她看见大批兵马司在别处,都要以为这一切都是作假。
寒韵清探清了这里几个无关紧要的部下守卫,心里无语,却又窃喜自己实力被低估带来的好处。
想必总指挥是认为他们二人中只有宇文杰负责对打,之前宇文杰连“看病”都要跟着她的行为也合理起来,可惜,他也预估错了。
寒韵清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比对方向后将其扔出,直接朝宇文杰身上的绳子去,却未伤及他一分。
旁边守着的副指挥立马站起身,“寒韵清来了!”
方柳闻言漫不经心站起来,望见那未有变化的绳子若有所思,忽然,有派出去的兵马司痛苦叫喊,惹得众人神经紧张。
“副指挥,救我!”
副指挥一听是他托关系进来的侄儿,当即坐不住了,方柳却压住他不动,自己去了。
寒韵清不懂他只身前去是为何,但眼下是个好机会。
绳子也在此时崩裂,宇文杰用恢复的体力挣脱束缚,一个扫堂腿边将旁边上前的兵马司绊倒,副指挥抬刀想对打,却不知即便是现在虚弱的宇文杰打他也绰绰有余。
很快,宇文杰脱身出来,寒韵清想带他行轻功而逃,方柳却从这时候却从旁蹿出横刀而来,寒韵清避躲不及,眼看刀尖将贴上脖颈,宇文杰一步向前以肉身替寒韵清挡住。
此招落空,方柳即刻收刀,重新调整方向刺向依旧挡在寒韵清身前的宇文杰,这是想先杀他!
寒韵清眼睁睁看着,承托着宇文杰的身体已令她动作迟缓,她弯腿蹲下,堪堪避过方柳那刀,两人便倒在地上。
方柳的剑直抵寒韵清的眼眸一寸前。
宇文杰此时已神志混沌,他急切推开寒韵清,“你快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