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韵清略苦笑了下,应了。
掌柜说的话在她心中并非全无影响,如这趟来回真的危险极其,她如何也要把宇文杰保下,无以回报,但尚有一条命在。
想到这,她眼神也带些尖锐。
此时,九城官司兵也相继接到指令向莫林出发,依最低出军标准,每个副指挥领带了三百兵。
最初分散出发时倒还正常,但越往后大家互相碰头一起向前,阵仗便随着路程前进越发壮大起来。
“这是有何紧事,竟令兵马司一同出现?”
“是有敌国小贼来犯了吗?”
“还不紧着搬家逃命!”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兵马司所经之地的百姓急匆匆收拾家当盘算进京城躲着,街上没了往日繁闹,竟是大家仓皇奔逃,有的还需拖家带口一起走着。
这事传到刚下朝的齐主耳朵里,他还有些匪夷所思。
“兵马司?两千人向南部前去?”齐主又确认一遍信息,“可是边境有敌来犯?也用不着兵马司出来才是……”
忽而,他想到什么。
“太子下的令?”
“混账!”齐主见着被唤来的林思仁,吼道。
林思仁缩缩脖子,“不知……不知父皇所为何事?”
“你道朕是为何?整两千人前往莫林?是何大事闹翻天了?朕竟全然不知!”齐主气呼呼扔下奏折,后悔将支使权交给他。
“父皇有所不知,是有人擅闯莫林,父皇也知那是何等可怕禁地,儿臣,是怕闹出前阵子那般走兽横撞之事!不想却惹得父皇担心,儿臣有罪。”林思仁恳恳切切道,心下认为是个无可挑剔的理由。
齐主这般一听,气也消了大半,“你这蠢儿,可知两千人经过,那百姓该如何自处?个个宣扬来了灾难,此刻已是一锅沸腾的乱粥,那前去莫林的有几人,是何人,你可查明?”
“自然,是……”林思仁故作为难,道,“是摄政王之女寒韵清与北周太子宇文杰。”
齐主松懈的肩膀又开始紧绷,“确定是此二人?他们知那禁令却罔顾律法?”
“是,不过……想必是因着摄政王才去的。”
林思仁一看便知齐主马上要生气了,心里窃喜。
“先斩后奏。”齐主想起什么,翻开以天恒王传上来的奏折,沉吟半晌,道。
“既打了皇室的脸,便也无需客气,但不可死,不可死与兵马司手中,摄政王于国有功,勉强让他们过去便是。另,将兵马司调回一千五百人,去安抚民众。”
林思仁觉得人太少,想劝,但立马被齐主眼神逼退,应好退开。
……
“小心!”
宇文杰急忙出声,将寒韵清侧身,避开那来势汹汹之箭矢。
“尔等何人?”一名士兵甚是严肃的问道。
寒韵清也心有余悸,那箭矢飞速袭来,剪头圆钝,不会致命,但会让人因被撞击而筋骨酸痛无法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