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韵清闻言,不由得面露喜色,圣上下旨令父亲为副,林玄圣为正,其目的无疑就是在变相的打压寒氏一族在军中的影响力,要说放眼大齐,也就数天恒王权势滔天,有通天彻地之能了。
放眼朝野,在军中影响力能压父帅一头的就属天恒王。
然,寒韵清知道,天恒王或许会在别人面前气焰冲天,不可一世,但是绝不敢在父帅面前无礼,父帅早年对他有知遇之恩,且他目前这一身本事皆是父帅传授,然,天恒王天纵奇才,超越了父帅,一直以来,天恒王非常尊重父帅,故而,寒韵清认为,若皇帝让他们前往兴城领兵御敌,与北周之战,敌方未必能占到甜头。
“爹爹无须担心,北周虽来势汹汹,兵多将广,然,我大齐尚有一战之力!”寒韵清自信道。
“此话何解?”
“北周发兵三十万进攻我大齐,如若圣上令父帅单独领兵前去,固然以卵击石,然,圣上令您与天恒王一同前往,圣上本意是想让天恒王压您一头,但是他并不知道您私下与天恒王相交甚好,您对他有恩,且天恒王手上有十万玄甲军,实力丝毫不逊色于我寒家军,强强联合,不说击溃北周大军,保住西部军事重镇绰绰有余!”
“女儿,北周名将临起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为父与他交手多次,未有胜绩,此人武艺之高,用兵之神,非为父所能企及,为父不怕死,但是为父知道,此战关系到寒氏一门的存亡,皇室一直把不得将我寒氏灭满门,其实,为父怎会不知,这只是北周与皇帝联合演的一场戏而已,皇室与北周联手欲将我寒氏灭门,但是这一战,为父又不得不战。”此刻寒尚忠的内心被一股巨大的乌云笼罩着,他的心里很闷,闷得快要窒息了。
“如若我们出兵,朝廷并不会给我们派发粮草,武器以及各种军用补给,我们完全只能靠自己自给自足,根本无法全心全意的投入战斗,若不出兵,那我们寒家军在百姓的心中就是贪生怕死,贪图享乐之辈,届时,我寒氏在大齐将永无翻身之日。”寒韵清补充道。
“既然皇室一心想除掉我们,为什么还要将天恒王拉进这个漩涡当中呢?”寒尚忠不解道。
“父王,难道你还不能明白吗?圣上为了能灭了我们,不惜割让几座城池给北周,更何况是一个庶出的儿子呢?再者,这几年,天恒王权势极大,如日中天,功高震主,圣上不能明着收拾掉他,眼下,难道不就是一个机会吗?”寒韵清反问道。
寒韵清一言,令寒尚忠如梦初醒。
“哈哈哈哈!我寒尚忠一生戎马生涯,效忠的竟是一群豺狼虎豹之徒,当真是可悲,可笑啊!昏君!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这么容不下老夫?老夫究竟做错了什么?.”
寒尚忠心如死灰,仰天长叹。
看着父亲那极致的痛苦,寒韵清心如刀割,她发誓,皇室加注在他们身上的痛苦,他日,定当要他们加倍偿还。
翌日,为了防止家人在京城遭到迫害,寒尚忠决定举家前往前线,虽然前线危险重重,生活条件也极为艰难,家人刚刚回到故居又要离开,着实有些舍不得,但是,眼下的京城对寒家而言无异于狼丛虎穴。
寒家军浩浩荡荡离京而去,皇室以及朝廷文武无一人前来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