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齐皇脸色一僵,原本举着酒杯的手突然定住,但是齐皇也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神色中的不快便被他立即掩藏了,而众人对于他这个微小的神色变化却没有注意,然而,寒韵清却将一切尽收眼底。
一番客套官话之后,林思仁便代父开口,将朝廷欲裁军节省军费用于发展国计民生的决策向众人示意。
林思仁明言,只要愿意解甲归田,交出兵权,朝廷定保各位将军下半生锦衣玉食,吃穿不愁。
诸将闻言,一时间皆面面相觑。
起初,有几位年轻的将领对于朝廷战后裁军之举略表不满,然,齐皇当即命人将他们拿下,缴了他的兵权,押入天牢。
众将见状,一时间义愤填膺,但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各自的军队都留在各自的驻地,远水解不了近火,众将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场鸿门宴。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一个个乖乖交出了兵符。
“大齐有诸位将军,实乃大齐之福,天下之福啊!”皇上故作感慨道。
随后,齐皇便命人将他们都软禁了起来。
其他驻地的大将兵符早已上交,现如今就剩寒家军的诸位将领手握重兵,稳坐不动,一言不发。
“摄政王!不知您对父皇裁军之举有何异议?”太子林思仁阴着脸道。
寒尚忠对朝廷此举甚是心寒,回到京城,眼见东宫迎接,他本以为圣上已经相信了他忠君爱国之心,可是,自己与诸位兄弟舍生忘死,以命相护的君主今日居然欲对自己赶尽杀绝,寒尚忠此刻恨不得自己当初死在战场上。
“皇上…….”
“摄政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父皇只是要你交出兵权,让你及诸位家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怎么?摄政王要忤逆圣意?”林思仁此刻虽然语气平和,但是眼中满是杀意。
“皇上,如今虽天下初定,然,西夏对景州的侵犯并未停歇,如今让老臣解甲归田,置景州百姓不管,老臣实难心安,望陛下理解臣一片忧国忧民之心!”寒尚忠道。
“摄政王,如今的西夏内忧外患,北有大周,南有大楚,西夏也因为常年战争而经济凋敝,故此,其国力已无法支持西夏军长线作战,故,西夏已不足为惧,摄政王尽管放心!”林思仁道。
“可…….”
“摄政王,诸将已然上交兵权,唯有你寒家诸将有诸多借口,莫非你寒家当真对朝廷素怀二心?”林思仁逼问道。
寒韵清闻言,不由得眉头紧锁,她知道父王对朝廷一向忠心耿耿,她担心父王会在对方的逼问下而做出妥协,到那时,等待寒家的便会是灭亡。
此时,寒韵清向寒尚忠使了一个眼色,寒尚忠没有回应,而是选择一直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