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它向极远之地落下，消失在无尽的深海中。

“如果所有的生命都不复存在，那我们人类是怎么出现的，重新进化的吗？”凯撒张大嘴巴。

楚子航面无表情道：“凯撒，你还记得北欧神话的结局吗？”

凯撒都囔道：“当然记得，这可是必修课，末日之战过后，残存的神前往南端的新世界，那里的土地陆续长出比以前更绿、更茂盛的植物，大地恢复了生机。”

“此外，还有两个人类也幸存了下来，他们被认为是人类的祖先。”

“但如果是地球南极的话，那里只有企鹅和一望无际的冰川，哪有什么植被。”

楚子航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路明非笑了笑，“凯撒，他们一直是住在什么地方的?”

凯撒童孔一缩，“你是说土地就是世界树残存的枝干，他们乘着世界树飘到了南极?”

“很有可能，那毕竟是世界树，连神和人都能幸存下来，世界树重新孕育生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凯撒越说越激动。

此时，源稚生声音沙哑道：“还有最后一副画。”

今天给他带来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就算白王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恐怕也只会稍稍惊讶一下。

众人的目光随之投向那副画，两条虚幻无比的河流交汇，一条燃烧着火焰，一条是冰川，在火焰与寒冰的交错中，水滴中诞生了高大无比的巨人和一头牛。

“北欧的创世神话。”楚子航解释道：“创世前的一片虚无空间，被称为金伦加鸿沟。”

“鸿沟之北的一条带着剧毒的冰川大河流淌到了鸿沟之南的‘火之国’穆斯贝尔海姆，两者交汇诞生了巨人之祖尤弥尔和名为欧德姆布拉的母牛。”

“尤弥尔吃着欧德姆布拉分泌的奶水维生，而欧德姆布拉则舔食寒冰上的盐粒。在母牛的舔舐下，冰中则出现诸神之祖‘布利’。”

“‘布利’生下了初代巨人和神族，包括奥丁三兄弟，然后巨人族和诸神相当不合，双方挑起战火。后来尤弥尔被诸神所杀，诸神拿着尤弥尔的头衍化为时间万物。”

“也就是说尤弥尔的牺牲才有北欧神族的崛起。”

“如果壁画上画的是真的，你不觉得和我们混血种记载的历史很像吗？”

楚子航的话犹如闪电一样噼在凯撒心头，他张了张嘴，但犹如卡住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新世界的诞生需要旧世界作为祭品，上个世界可以称为‘北欧纪元’。”路明非面无表情道：“如果黑王是新的‘尤弥尔’，它死去后，新的‘奥丁’又是谁?”

“这么说我们一直生活在龙的世界中！”源稚生喃喃说道：“那为什么我们人类发展出了超越龙族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