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硬币被女人的拇指弹起,落在地图上跳动了一下开始滚动起来,硬币的转动被棚顶的灯光映射的熠熠生辉,开始从江浙沪一带朝向北一路旋转,看这去势,估计要转出地图外了,或者转到我出发的地方才停,mmp,那么岂不是不用走了。正恍惚间,小女孩忽然爬了过去,用手按住了转动的硬币,大概孩子喜动的天性吧,硬币生生被她按住,只听她咯咯的问道:妈妈,你猜这是哪?
那女人看着她硬币覆盖的地方,说,这是青岛吧,那么你会写这两个字吗,来妈妈教你......
于是,我就来到了青岛。
及至后来,常有朋友或客户问我,为何来到青岛发展,念及当初,盖如梅花易数所讲,夫先天者,已露之机,后天者,未成之兆也,先天,则有事,始占一事一地之吉凶,后天,则有所未知,占时,凡有触于我而有意,以为我之吉凶,则吉凶在我,应验在人。当时我正处于彷徨无措的境地,这母女俩的游戏触于我而有意,遂以这母女的游戏结果来占卜我去处之吉凶,则应验在我。
尤其是那女人写出‘青岛’的‘青’字,按照宋朝邵康节的梅花易数的占字歌诀,青字事未顺,须知不静多,贵人仍不足,日久始安和。诚如大德南怀瑾所讲:梅花卜卦,通常用干支、月、日、时的数字来决定体卦和用卦,再用互卦的发展来论吉凶得失,比如是坐是站?走路先左脚还是先右脚?面对的方向如何,等等,随便一个动作或者一个事物的占时变化,则卦象已出。当时借用这母女之间游戏决定我出行之地,无形中符合梅花占的条件,也预示了我此后的诸般经历,只是当初不明所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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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青岛,已至丑月末(即12月底),在宾馆暂住了三天,熟悉了下所在地周围的环境后,租住了市南区汶上路的一处筒子楼,所谓的筒子楼,就是一个楼梯进入到一个大平层,这个大平层上住着8-10户人家,平层的一侧为公用厕所,每户人家的内部格局都是串间。所谓串间就是两间房屋串联,一进屋就是卧室,再往里是另一个卧室,(就如同鲁迅说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一个道理),屋内无下水无厨房,每家的厨房都是安置在屋外大平层的过道上,紧靠着每家的进户门。姑且称呼为厨房实际也算不上厨房,就是一煤气罐上面顶个煤气盘而已。
即使如此,这房子也是和房东合租的,房东老两口住在外间,我住在里间,里间只有一床一桌一凳,床也不像个床,就是三块长木板拼在一起,其下垫着砖头撑起了这木板,窗子上钉着塑料布,用砖头垒起了三层压住了塑料布的下端,当时也不知道作何想,莫名其妙租住了这么个地方,十二月的海风寒风刺骨,风吹塑料布哗啦啦作响,奏响了咱新手上路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