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秦霜听的恼怒起来,将合在手中的吴鸿钩一展:“先让你永远的闭了嘴”。
我还在口沫横飞的巴拉巴拉,未见秦霜作何动作,其中一柄吴鸿钩已经悄无声息的搭在了我的肩头,钩头的内刃散发的森寒让我脖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遁地孙和陆小雅仅剩下惊呼出声,已是救我不急,只能担心的站在一旁,生怕上来抢人,秦霜会立马钩下我的脑袋。
“且慢”,我见秦霜并没有马上回拉吴鸿钩的意思,索性壮着胆子,便将手中的道隐刀沿着脖颈竖着向上,架住吴鸿钩的内刃:“秦道主,您可千万把手稳住了,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实际上,我是花间道下的人”。
“你小子这无耻的样子,倒是真应该入我道门”,秦霜狞笑了一声:“可惜花间道冯君明已经传了消息给我,你当我不知你是玄机门新晋机流的外支小厮吗”?
“嘿嘿,也行,小子在此拜见道主”,我慢慢弯下腰,试着想将脑袋从吴鸿钩的内弧面中脱出,却见秦霜将另一柄吴鸿钩压在了我的另一肩头,双钩铰接在一起,构成的圆形正好套住了我的脖子,我见即使蹲身也是难以脱开,只好又慢慢的站直身形,讪讪的笑了笑。
秦霜将双钩的中后部一扣,双钩形成了类似剪刀的结构,然后,脚下一点,将躺倒地上的椅子竖起,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松开了把持双钩的手,任那双钩套着我的脑袋。
遁地孙和陆小雅面面相觑,却仍是不敢轻举妄动。
我无奈的从双钩构成的圆环中抽回了道隐刀,现在脖颈被吴鸿钩所环绕,道隐刀只挡得了一面却挡不了另一面,既然要死,也要装出无所畏惧的样子吧。
“天策府的破武器,为何都能一分为二,又能合二为一”,我气愤的抱怨道:“双尖剑如此,吴鸿钩也这样,包括红拂女最后都要找个情同意和的来双修,天策府是有偶数癖吗,啥都要凑成一对,这下好了,”我伸出手指,弹了弹环在脖颈上的吴鸿钩:“这鸟玩意我看称呼为金蛟剪更好些,毕竟天策府主事都是红拂女这类的女流,起个剪子名常做女红更贴切些。”
“果然好胆”,秦霜翘着二郎腿,拍手赞道:“我们这一番折腾,连隔壁的马丹阳都不敢露头,你却还能仗着胆子侃侃而谈,我到有些开始欣赏你了,你比那冯君明可是强了太多,遗憾的是长得丑了点”。
“马丹阳知道你的身份?”我惊讶的问道。
“嘿嘿,你以为他耗费一早上时间跟你讲些换形,夺舍,迁识,借尸还魂之类的故事是闲着无事吗?”秦霜撇了撇嘴:“这老不死的,一肚子弯弯绕。”
“难道你”,我的脸忽然变得煞白,额头的冷汗涔涔而出:“我说你年纪轻轻,怎么能身居罗织道道主,你是夺舍还是换形?”
“你这资质嘛,倒是个不错的鼎炉,杀之可惜了”,秦霜上下打量着我:“告诉你无妨,马丹阳那老东西根本没给你讲全,夺舍,换形还是迁识本道主都不屑于做,本道主要的是“献舍”,需要鼎炉诚心诚意的贡献出自己”
我心中发毛,秦霜肆无忌惮的讲述着,是因为她已经视我们为死人了。我身边虽有遁地孙和陆小雅,但我的小命捏着秦霜的手中,他们投鼠忌器,压根不敢乱动。连已搬住在隔壁的马丹阳也是毫无动静,他是真的惧怕了秦霜的真实身份吗?
怎么办?怎么办?镇静下来,镇静下来。
我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双手垂在腿侧却禁不住的握拳又张开,依次伸展手指再握拳,随着手腕、手指的活动,竟然进入了阴符七术之损兑法灵蓍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