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章(1 / 1)穿越七零之见鬼手札首页

车夫不是李家沟的人,将她放在路口就走了。这会儿人都去上工了,村里路上没什么人,她想起下车前车夫对她说的话:“余凡那条狗人人都恨,哪敢让它乱吃别人的东西啊?万一被毒死了怎么办?”    赵希望越想越觉得自己鲁莽了,喂食前最起码要经过主人同意的。    正想着,前面突然传来牛婶子的声音:“哟,这不是赵瘸子的女儿么?”    赵希望抬起眼帘,牛婶子那宽大的身影映入她眼帘。看到牛婶子的样子,她有些惊讶,距离她上次见到牛婶子不过十多天,这十多天的时间牛婶子胖了很多,肚子也大了起来,像怀孕了三四个月的样子。    赵希望盯着牛婶子的肚子,确定她是真的怀孕了,不过怀的是人还是其他,那就不太清楚了。因为她的肚子上有股黑乎乎的雾气,雾气里,隐约可见一个小小黑色的人形。    赵希望跟着师傅学道法学了好几年,虽说没能学以致用,但理论知识还是学到了的。    牛婶子这种情况,她多少也能够猜到些,牛婶子身上应该被施了道法,那一种极凶残的道法,这正统的道家人都嗤之以鼻,将其称为邪道,也是养小鬼的一种。    不同的是,养这种小鬼需要以人作为蛊器,简单点来说,就是抓一只怨气颇高的鬼婴,将其束缚,度入成年妇女体内,鬼婴在其子宫内吸其精气养上十月,待成形后,会和婴儿一样从母体内分娩出来,分娩后,母体会因精气枯萎而死。而鬼婴彻底成形,威力无边,比寻常小鬼不知强多少倍。且与寻常小鬼不同,此小鬼无法反噬,只能无条件服从,满足施法人的要求。    不过无论鬼婴多么强大,都和牛婶子没有关系,因为她只是一个养小鬼的容器。    “你.妈整天在地里累死累活挣工分,你倒轻松,整日在沟里晃悠,潇洒的很啊。”牛婶子咬着馍馍,嗤笑道,“你.妈总说你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我看你也没缺胳膊少腿的,身体不好,装的吧?要是我是你.妈,生下来就把你扔尿桶里,没用的东西。”    赵希望本想用话狠狠堵回去,可瞅到她比自己不知宽了几倍的高大躯体,再想自己跑几步就喘气的柔弱身体,顿时作罢,面无表情越过她。    哪想牛婶子不打算这么放过她,一口将馍馍吞下去,抓住她的破麻袋,大声嚷道:“骚浪货,我跟着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啊!你背的啥,我看看!”说着,一把抢过她的破麻袋,看到里头白胖的包子还有粗面粉,那双眯眯眼顿时亮了起来,“这些好东西你哪儿整的?”她提着破麻袋,斜眼睨着赵希望,“你家穷的叮当响,哪有钱啊?偷的吧?年纪小小就偷东西,是要蹲牢子的!这些东西婶子给你收下了,这次就这样算了,我也不举报你,下次可别干了!”    她拧着破麻袋,哼着小曲转身,将一个包子往嘴里塞。    赵希望盯着她宽大的屁.股,气不打一处来,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狠狠砸在牛婶子肥大的屁.股上,狠狠骂道:“叫你吃,吃死你!”    一块不够,她又捡起一块,继续砸。    牛婶子吃痛,她把吃了一口的包子往破麻袋里扔,随后将破麻袋往胳膊上一套,挽起袖子朝赵希望冲过去,“小婊.子,恁你老母,敢砸老娘,老娘忽死你!”    不料才抓着赵希望细瘦的胳膊,肚子就剧烈疼了起来,她疼的直尖叫,赶紧松开赵希望,奇怪的是,松开赵希望之后,肚子突然平静下来。    她惊惧地盯着赵希望,质问她:“你带了什么东西?”    赵希望也很惊讶,方才牛婶子碰到她的时候,牛婶子肚子里的鬼婴忽然尖叫挣扎起来,在她肚子里翻腾打滚,似乎非常痛苦。    赵希望一喜,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难不成她有新的能力觉醒了?    想到这,她大步靠近牛婶子,一把抓住牛婶子的胳膊,果不其然,牛婶子肚子里的鬼婴又挣扎起来,发出凄厉的哭声。牛婶子只觉肚子剧痛,看着赵希望就像看着恶鬼一样,她挣扎着将赵希望甩开,捂着肚子三步并作两步快速逃离。    赵希望可不许她这样离开,快速追上她,扯住自己的破麻袋,“我的包子还给我!”    另一只手往牛婶子背上袭去,赵希望用力很大,不仅抓衣服连她的肉都带了起来,牛婶子凄厉惨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臭婊.子!放开我!”    “我的包子还给我!”赵希望喊,手不松开。    如果换作平日,牛婶子屁.股一甩都能把赵希望甩老远,可这会儿,肚子剧痛,牛婶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甚至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再这样疼下去,她估计肚子里的孩子快要保不住了,连忙把胳膊上的破麻袋扔给赵希望,“给你,给你!快松开我!”    赵希望接过破麻袋,这才松开手。她打开破麻袋,将里头牛婶子吃了一半的包子扔到地上,一脚将它踩得稀巴烂,对牛婶子狠狠说:“别惹我!否则你肚子里的鬼娃就和这包子的下场一样!”    牛婶子被那两个字刺得心头一颤,尖利叫道:“你胡说八道!这是我的儿子!□□货,恁你老母!”    赵希望又捡了块石头朝她砸去,牛婶子气得不行,可碍于碰到赵希望就肚子疼,只得抱头疯狂逃窜,边逃边骂:“恁你老母!没逼的浪蹄子,下次最好别落老娘手里,看老娘忽烂你的嘴!”    这会儿,已经到队里下工的时间了,乡间小路上陆陆续续出现许多扛着农具的社员,也碰巧瞧到赵希望追赶牛婶子这一幕。    登时间,看到的社员下巴都快惊掉了,赶忙赶紧拉来李桃娥,李桃娥也吓了一跳,急忙跑去拉住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砸得开心的赵希望。    眼见衰星被拉住,牛婶子松了口气,往地上呸了口,指着赵希望的鼻子对李桃娥骂道:“李桃娥,你怎么教女儿的?没大没小的,追着我这个孕妇打,还有天理吗?不怕被雷劈啊!”    赵希望不甘示弱回骂回去:“怕雷劈的应该是你吧!连小辈的东西都抢,还要点脸不?!”她看向李桃娥,“妈,今天我走了大半天才到县里找到大伯,好不容易才求来这些东西,结果牛婶子见了,二话不说就抢了过去,你说是不是她欺人太甚!”    李桃娥只觉得自己脑袋乱得一塌糊涂,平日嚣张跋扈的牛婶子被自己女儿追着打,还有就她女儿的话来说,和他们早就断绝关系的大伯又恢复了来往了?    有好奇的社员代她问了出来:“你们家和你赵钢牛家又来往了?”赵钢牛就是赵瘸子的哥哥,赵希望的大伯。    李桃娥还没说话,赵希望抢在前头:“是我求来的!”    这话没提到是否来往,但社员也能听明白,这个“求”怕是死皮赖脸恳求,赵钢牛为避免麻烦,随手像打发乞丐一样打发她的。    “哪有抢啊!”牛婶子为自己辩解,“不就拿过来看看吗?用得着这样上纲上线吗?呸!心眼比屁.眼还小!”    “包子都被你咬了口,还是拿过去看看?可真有意思!我看你的嘴和你的屁.眼一样,什么东西都能蹦出来!”    看着平时沉默寡言的女儿嘴巴如此厉害,李桃娥惊得不行,连忙把她往自己这边拉,连声说:“算了,算了,希望,回家了。”    李桃娥连拖带拽,总算把赵希望拉开了,路上,赵希望再度沉默下来。    李桃娥犹豫半分,还是问了出来:“你到底怎么了?今儿去县里找赵钢牛了?求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没去找他,我胡乱说的,就算去找他,他也只会把我赶出来。”赵希望酝酿酝酿情绪,“东西是我自己买的,我今天又去红星湖捉了几条鱼,抄人少的路去了县里,本来想去找他的,但想着他和咱家的关系,就没去了。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城里婶子,她让我把鱼给她,她给我钱还有票,我就给她了,拿着她给的钱还有票买了这些东西。”    说着,她把破麻袋打开给李桃娥看,“买了几个包子、面粉,那个婶子说鱼可以做成鱼块还有干鱼,不过需要调料,我也问了方子,听着挺简单的,所以我也买了些调料,下次捉些鱼做干鱼。”    听完她的经历,李桃娥简直目瞪口呆,良久才出声:“你、你这不是投机倒把吗?你胆子咋这么大了,真是不叫我省心啊!家里要你豁出命去挣这些东西吗?”    赵希望就知道她妈会反对,酝酿酝酿了感情,抬起眼看向李桃娥,眼眶里泪水涌动,“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总是被人欺负,我实在受够这种生活了!之前自杀,除了李红兵的原因,更多的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妈,这次我差点死掉,很多事情都想通了,人没必要低头活着,咱们工分虽然挣不过别人,但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让自己过得更好,你看我现在能看到鬼,别人不敢去的红星湖我也敢去,今天我又通过鱼挣了钱,咱们日后可以利用红星湖来挣钱……”    “你胆子太大了!到底跟谁学的啊!”李桃娥打断她的话,她被赵希望打击到了,脸上的神情既心痛又不知所措,“你要怪的话,就怪你的命不好吧,谁让你投胎到咱家!投机倒把的事别想了,我不准你去,这些东西我也不稀罕,扔了吧!”    她扔下赵希望,大步往家里赶。    赵希望本以为自己成功走出第一步,却不想被无情否决,顿时丧气的不行。    “老妹!”冷不丁地,她听到公鸭嗓青年鬼的声音,下意识往后看去,只见公鸭嗓站在远处看着她,“你身上带了啥辟邪的东西啊?”    “什么?”    “我说你身上带了啥辟邪的东西啊?我都不敢靠近!”公鸭嗓青年鬼再度重复。    赵希望还是一头雾水,略有些烦躁,“你别开玩笑了,我身上没带什么东西。”    公鸭嗓青年鬼朝她喊道:“是不是余凡给了你什么东西啊?我嗅到了你身上有他的气息。”    他的神情不想是开玩笑的模样,可她身上也确实没有其他东西,卖鱼得到的钱和票她都放在空间,在空间里的东西对外界的物造成不了影响,所以应该不是空间里东西的原因。她思来想去,最后掏出口袋里余凡给她的五毛钱。    公鸭嗓青年鬼顿时打了个哆嗦,“扔掉、扔掉!你又不怕鬼,拿着这东西干啥啊?吓死鬼了!”    赵希望仔细打量手上的五毛钱,这五毛钱的外形与普通的五毛钱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上面有大片血渍,将五毛钱染红了大半,她起先收的时候也没在意。现在看到公鸭嗓青年鬼的反应,瞬间联想到牛婶子肚子里鬼婴的惨叫,原来那鬼婴不是怕她,而是怕这五毛钱,不对,是怕这五毛钱上的血渍。    “老妹,扔掉啊!”公鸭嗓青年鬼大叫,“你不是还要带我去找我未婚妻吗?你揣着这个我咋靠近你啊!”    赵希望高兴地不行,将五毛钱往空间一收,“真是奇了!寻常驱邪东西到了我手上全没用了,这五毛钱倒厉害,在我手上还有这么大的威力!”    公鸭嗓青年鬼松了口气,“你要这有什么用啊,反正鬼怪又碰不到你。”    赵希望笑:“可是他们能烦我啊,把这个揣身上,他们就烦不到我了。对了,你啥时候去找林英翠啊?我在你这儿学了不少,你也没必要呆在我身旁了,上回我带你去了她家一趟,你自己应该会走吧?”    公鸭嗓青年鬼挠了挠脑袋,“不会走啊,上回你带我走了一次,我回来就忘了,应该是死前被砸了一下,记忆力老不好了,特别是有关我未婚妻的。说实话,她和我从前的很多回忆现在也慢慢模糊,我真怕我还没见她最后一面就完全忘记了。”    “是不是因为游荡的时间太久了?”    “不知道。”公鸭嗓青年鬼摇摇头,“但是其他事情我记得很清楚。”他叹了口气,“可能是我太爱我未婚妻了吧。”    赵希望问他:“你未婚妻叫什么名字啊?”    公鸭嗓青年鬼无语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是知道吗?她叫林、林……”他面上浮现出茫然的神色,“林什么来着,唉呀妈呀!我咋给忘了!老妹,我未婚妻叫啥来着?”    “你未婚妻叫林英翠。”才短短几分钟,就把未婚妻的名字忘了,赵希望直觉事情不对劲,“我等会儿再回去,先陪你去林英翠那儿吧。”    公鸭嗓青年鬼有些犹豫,“你不回去,等会儿你.妈说你咋办?”    “回去也会被说啊,指不定和我爸左右夹击,不让我去投机倒把呢,还不如晚点回去,趁这段时间清净清净。”    “不过说实在的,我觉得你一个女孩子,做投机倒把的事也不太合适,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吧。”    赵希望瞥了他一眼,“还想不想去找未婚妻了?不想去我就回去了。”    公鸭嗓青年鬼连忙摆手,“老妹,别啊!别啊!咱们走吧!”    林英翠住在哥哥李八户的家里,李八户在李家沟东边,也是比较偏的地方。那次打听到林英翠后,赵希望也特意去了解了李八户,李八户妈带着林英翠离开后不久,李八户爸就再找了个女人,那个女人泼辣的很,在李八户18岁的时候,就把李八户赶出去单住了。按照常理来说,李八户还没有找媳妇,不能将他分出去的,但那个女人坚持,李八户爸又是个老实男人,就让自个儿子出去住了。    但恶有恶报,那女人的恶报很快就来了,在一个雨天摔了一跤,半边瘫了,只能躺床上由人照顾。这个时候,李八户爸希望儿子回来,但李八户硬气的很,死活不回去,依旧一人在外边单住。    挣工分养活自己,这对一个青壮年来说,轻而易举,所以李八户过得还算潇洒,只是没父母帮衬,屋子又破烂,还没什么拿手的手艺,所以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导致现在已经二十七八了,也还没有娶到媳妇。    如今林英翠去投奔他,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赵希望总觉得不妥。    将公鸭嗓青年鬼带到李八户的住处,此刻,天已经有些黑了,李八户家的窗户黑漆漆,也没什么声响。    赵希望往里面瞧了瞧,窗户里面挂了布拦着,看不到里面的场景,赵希望有些奇怪:“听不到声音,该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    公鸭嗓青年鬼说:“我进去看看。”    “这有些不好吧,万一睡了怎么办?”    公鸭嗓青年鬼不以为然,“睡了就睡了呗,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看看她而已,反正她也看不到我。”    说着,穿墙而进,下一刻,公鸭嗓青年鬼凄厉暴怒的惊叫声响起,吓得她一头皮一麻,脑袋一抽,试探性推了推房门,没想到房门没栓,她一眼就看到里面的情形——    床上两人叠在一起,做着需要拉灯的不可描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