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加持,刀芒闪动,帐中几人并无修为傍身,也是转瞬即死。
曹破延没去看那些无头尸身,只漠然地掀开帘子走出。
外面的人群由徐褚出手,血气震荡之下皆是当场被镇杀,化作满地肉泥。
其他大隋虎狼则是搜杀了整个营地。
深入敌后,留下俘虏绝对是兵家大忌,更别提双方几百年里的血海深仇,林奕此举合情合理。
双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队被捆缚的隋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基本都被当场吓尿了,唯有一中年人好似镇定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林奕给了个眼神,赵巴也是立马上前,先甩上两个大逼斗,再开口笑骂道:“也不瞒你,通敌走私,当处死罪!只是你要能说点东西出来,我可以让你痛快点上路!”
“军爷!我们是被掳掠而来的啊!我们也是……”
“还他娘的嘴硬!”赵巴闻言火起,也是毫不留情地继续扇巴掌,只不过控制着力道,防止直接把他脑浆子呼出来。
抓住头发,让男人红肿的猪头不再晃动,赵巴喝问道:“他娘的!把你劫来喂你吃得肠肥肚满!?”
“我们前线生死搏杀,你们后方的算盘也是打得火热啊!”
“你当我们为何能直捣此处!?不光是你,你背后那些人早就被拿下了!”
正当赵巴准备继续逼问时,这“猪头”男也是扯起难看的笑容,有些讥讽地说道:“大人,真要如此,你们还何必需要千里迢迢地来找我们呢?”
“再说了,听您的口音,不像是并州的啊?”
“你!”
赵巴大怒,手掌再度扬起,却被林奕笑着打断动作。
“行了,来,你来试试。”
被林奕随意一指,默然侍立的曹破延有些讶然,不过也还是走来接替了赵巴的位置。
“随意,不打死就行。”
赵巴交代了一句,也是收敛了神情,平静地走到一边。
曹破延点点头,微微躬身,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令他只能仰视自己。
叹了口气,他冷笑着说道:“乃格兰的,其实哇,我最不耐跟你们这种完球货撇逼了。”
男人那被肿起来的脸颊挤压后,显得有些猥琐的狭小双眼,莫名瞪大,有些意外地说道:“这位大人……并州人?”
“并州?你个不起三的东西,也配提并州!?”
曹破延闻言也是“勃然大怒”,抽出小匕首来向下一扎,插进男人的大腿后缓缓扭动着。
不顾面前男人的哀嚎,他有些咬牙切齿地继续骂道:“捏麻了个板机!并州多少后生,就是因为你这种日迷处眼的东西,白白死咧!”
一开始还惨叫的中年人听着“并州同乡”的“热情问候”,也是逐渐弱了叫声,眼神挣扎不敢直视愤怒的曹破延。
见中年人不再嘴硬狡辩,开始了装聋作哑等死,曹破延也是恨恨地接着骂道:“怎尼?我说错咧!?这些人不是因你而死的!?”
“大人就别问了,我也只是个小喽喽,”中年男人不复嚣张,有些萎靡地说道:“主人家真不能说,您也该知道禁制蛊毒之类的,我们这种在外跑腿的,人家怎么可能没点兜底手段。”
见对方已经被攻破了心理防线,曹破延也是切回了官话,淡淡地问道:“出关那边肯定也有猫腻吧?有哪些混账收了你们的钱,这些也不能说?”
“大人,这个,小人确实不知道。”中年男人苦笑着解释道:“出关之时,我们皆是被秘法剥夺了五感,等到了临近草原才解开,之后便是分开行动,各自联系一个部落交易,最后他们再来接我们。”
面色不变,但曹破延也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