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司法助理说,你们村儿热闹了。一下子收到了巡回法庭的三张传票。这回你马金锁成了远近有名儿的人啦。一个个村委会主任。三次上法庭。恭喜你呀!” 李镇长的话语带讽刺。
马金锁小脸儿气的涨红。“镇长,都是我们工作没做好,您要批评就批评我,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呢?您不找我,我也得向您汇报。这件事儿是有他的原因的。我们村子里在外边打工的人多。闲置的土地也多。虽然这次我们土地流转的事儿做的很细致,前前后后几次入户调查征求意见,而且还让他们签了字。但是也备不住那些一两个在外面打工的人呐。所以他们就不服气。把我们就告上了法庭。我们正在想方设法和他们联系,私下里沟通沟通,做做他们工作。尽量让他们撤诉。”
“马金锁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许乱来。现在讲究的就是依法行政,人家把你给告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应诉。法律的事儿你弄不清楚,我让司法助理去帮助你们做。但是你们不能胡来。如果因为这个事儿影响了司法程序,那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李镇长说。
马金锁硬着头皮回答说,“一会儿我带着传票去镇里边儿向您汇报,顺便找一下司法助理咨询一下,看看怎么应诉。我在你手底下工作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这次主管土地流转这个事儿,各种程序都没问题,而且做了几次公示,村子里没有任何人提意见。等这几个农户我调查完了以后,详细的向您汇报。”
“我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马金锁好自为之。平常你给我惹点儿乱子,我帮助你擦屁股。如果在法院,你惹出点事儿来,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我可给你平不了事儿了,也擦不了这个屁股。” 说完,李镇长挂断了电话。
马金锁拿着电话的听筒,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无奈的把听筒放在了电话机上。
看着他的脸色很难看,小洁问马金锁,“马主任,刚才我听李镇长那口气不对呀。是不是像你兴师问罪了?好不容易刚玩完土地流转这个事儿。一下子惹上了三起官司。镇政府肯定要盯着咱们这件事。事出有因必作妖。咱们不能够小看这件事儿。虽然这事儿是您主管的,我们大家共同研究,找出相应的对策来。我觉得我们应该请个律师。法律的事儿人家懂。开庭以后的程序也没问题。像我们这样的贫困村还可以请司法援助。”
杨大叔点点头说,“金锁,这件事儿不用着急,离开庭还有很长的时间呢。咱们得先跟齐大志书记好好研究一下。看一看针对这三个案子。梳理一下,搞出对策来。先得弄明白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一上来就走法律程序,而不是像村子里想办法解决问题。然后再决定我们采取什么对策。”
马金锁说,“先到乡里和书记,镇长汇报一下。然后向司法助理咨询一下。看看能不能够?由他们出面帮助我们解决。法院的事儿,司法助理可以打招呼。巡回法庭开庭也需要看我们的时间。能推一下,先推一下。在这个过程中赶紧的找律师。什么情况?先固定证据。看看他们的需求。如果私下里可以和解,那就最好了。”
杨大叔提醒说,“最好你还和齐大志商量一下。第一书记没准儿有更好的办法。他在县里边儿认识的人多,门儿多。说不定就有什么高招等着你呢,不用你着急了。”
小洁点点头说,“杨大叔说的对。马主任,你还是先跟自己商量一下。别一下子就去镇里了。如果习书记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干嘛要找镇里边呢?我们村子里边儿的事儿在村子里就解决了吗?”
马金锁点点头。
齐大志和马金锁来到了马长庆的家。
马长庆一看书记,村长来了,赶紧的说,“两位领导。有什么指示啊?还需要你们亲自来,大喇叭一喊,不就跑大队去了吗?”
马金锁拿出了张万春的起诉书,递给了马长庆。
马金锁说,“二叔,小驴子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弄的呢?当初入户调查的时候,你和他通了电话。得到了他的授权,才替他办理的土地流转。怎么转过头来,他把村委会就告上法庭了?”
二婶子从里边屋子里出来,热情的招呼两个人说,“书记呀,村长呀,赶紧的坐下说吧,有什么事儿坐下来慢慢儿说。”
二婶子一边说,一边给两个人倒水。
齐大志和马金锁坐在了沙发上。
马长庆坐在了他们对面。
二婶子给齐大志和马金锁一个人倒了一杯水。
马长庆说,“刚开始进行土地流转的时候,我是想上有疙瘩不同意。张万春和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劝我呢。后来正式进行土地流转的时候,他委托我帮他办理的手续。他的委托书我已经放在的后面了。没有什么问题。他怎么又变卦了呢?”
二婶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这头小犟驴子。完全就是一个驴脾气。这么多年他们家的地都是我们在种,每年我们都会给他点儿收入。他也没有提什么要求。如果我们不帮他种,他的地就荒了,看在两个家人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我们替他种地了。还给他一部分收入。现在他翻脸不认人,我们也不跟他不客气了。”
齐大志笑着说,“二叔,二婶子。咱们都先别着急,把这件事儿弄清楚。二叔呢?你先给张万春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弄清了情况以后咱们再商量。”
马长庆拿起手机给张万春拨电话。
电话拨通了以后,响了几声,对方没有接,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马长庆自言自语的说,“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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