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宁和驸马来了。”
圣皇太后摇醒了景太后。
景太后十分不情愿地开始了今日份的营业。
静宁公主与沈川会先来,完全在两位太后的意料之中。
新婚的小俩口给两位太后行了叩拜大礼,又遵从大周的婚俗给两位太后敬了茶。
景太后乐呵呵的,给二人赏赐了不少东西:“静宁啊,一晃你都这么大了,尚驸马了,沈川,你要待静宁好,不许欺负她,不许在外头沾花惹草,明白吗?”
沈川拱手:“臣谨记太后娘娘教诲。”
景太后道:“还叫太后?叫母后!”
沈川一脸受宠若惊:“是,母后。”
静宁公主瞥了沈川一眼。
装得真像,一副斯文模样,谁能想到内里竟然藏了熊心豹子胆。
昨夜……昨夜竟敢那般对她以下犯上……
“静宁,你在想什么?”
圣皇太后问。
到底是亲生的,她第一眼便察觉出了女儿与往日的不同。
景太后闻言,再次朝静宁看了过来。
不看不打紧,一看噗嗤一声笑了:“静宁,你的脸红了,是不是在想驸马呀?”
沈川羞赧。
静宁公主纤长的睫羽颤了颤,不动声色地说道:“儿臣在想惠安,她还没到么?”
她巧妙地矛头调转开。
景太后慵懒地摆了摆手:“不必等了,这个时辰都没来,今日八成来不了了。我这个女儿呀,我最清楚了,有了驸马,心里哪儿还有我这个做娘的?”
“咳。”
圣皇太后清了清嗓子,“好歹是你女儿,你给亲女儿留点面子。”
“她有这玩意儿吗?”
景太后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女儿是拿美貌换了脑子,从小和静宁斗到大,没一次斗赢的。
脸面,早丢光了。
无所谓。
她儿子当了皇帝。
女儿草包就草包点儿吧,反正以后操心的是驸马,不是她。
静宁公主起身正色道:“二位母后,时辰不早了,静宁与驸马不打搅二位母后的清净了,改日再入宫给二位母后请安。”
圣皇太后的眸光动了动:“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静宁公主行了一礼:“儿臣告退。”
沈川见她态度坚决,也只能拱手行礼告退。
一直到二人出了寝殿,圣皇太后的目光都没从门口收回来。
景太后叹道:“你呀你,想留女儿就直说,何必总端着?”
圣皇太后有时真羡慕景太后,当了一辈子恃宠而骄的宠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事情从不往心里搁。
而她,自打坐上皇后这把交椅,便被皇后的身份桎梏了一生。
景太后见她沉思不言,安慰道:“行了,你也别担心了,以我多年在后宫争宠的经验,他俩假戏真做了。”
娴妃当上太后之后是懒得宫斗,又不是不懂宫斗,那多年战绩可查,察言观色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
静宁公主被圣皇太后控制了一辈子,不甘婚事也被亲娘控制,算是带着赌气的成分选了沈川做驸马。
只是没想到沈川这么有种,连静宁都敢动。
人不可貌相啊!
圣皇太后闭了闭眼:“她拿自己的后半生与哀家赌气,只希望她将来别后悔。”
二人上了马车后,静宁公主不再粉饰太平,沉着脸问道:“昨夜你怎敢……怎敢……”
沈川一脸无辜:“公主说了,我初一十五可以留下。”
静宁公主咬牙:“只是让你留下用膳而已!”
沈川:“公主秀色可餐。”
静宁公主:“……!!”
二人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入宫请安的苏煊与惠安公主。
惠安公主满脸娇羞,苏煊春风得意,端的是新婚燕尔,羡煞旁人。
惠安公主趴在车窗上,问对面马车中的静宁公主:“静宁,你昨晚有没有……”
静宁公主:“闭嘴!”
惠安公主意味深长地挑眉:“唔~”
她转头扑进苏煊怀中嘤嘤嘤:“阿煊,她凶我!”
这个没出息的妹妹,静宁公主简直没眼看了!
不曾想,她一转头,就见肩上多了一只修长如玉的手。
“你做什么?”
她严肃地问。
沈川理直气壮地说道:“别人有的,我妻子也有,不必羡慕。”
静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