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一十一章(2 / 2)我大堂经理,你们叫我社会学教授首页

你就会欺负我。

彭佳禾快气哭了,扑上去冲他拳打脚踢。

“是不是看我爸没了,就觉得我好欺负?”

“不提你爸能死吗?能死吗?你有完没完啊?”

高玉凯左右瞅了一眼,见过往的行人都在瞧着这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住彭佳禾的手腕。

“让你上学又不是让你坐牢,乱发什么脾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是在骗我,想去泡那个心理医生,觉得我会妨碍到你是不是?”

“上学是你这个年龄必须做的事,跟我想做什么没有任何关系。

“有关系。

“有毛关系啊。

“我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

“你再这么闹我真生气了。

见高玉凯准备上车离开,彭佳禾急了,一把拽住他的西装。

“你要是敢走,我现在就逃课给你看。

我特么花了四百万是让你逃课的?

“听清楚了,彭佳禾,你所有自认为对我的伤害,其实都是在伤害你自己。既然你不想上学,那行,我把你送你妈那里去,这样就没人逼你上学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彭佳禾顿时慌了。

“哥,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

“以后我每个月都会让人把生活费给你送过去,等你到了十八岁,再把你爸的赔偿金给你。

高玉凯拉开车门,指着里面。

“上车。

“我不去!你不准扔掉我!”

彭佳禾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往后退。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扔下我不管,你说话不算话!”

“我答应的前提是你听话,可是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天,你有哪一天听过我的话?让你在家复习功课,你有看过书吗?就知道吃零食打游戏!”

“考试成绩就那鬼样子,六门课加起来考了不到二百分,有一百二十分还是特么的英语成绩,随便找个初中生都比你考得好,好意思说自己是高中生吗?”

对付问题少女,就不能跟她有任何妥协,越妥协她越来劲。

彭佳禾抱着脑袋,满脸苦恼。

“可是我真不想学习,那些公式啊定理什么的,看得我头都大了,一看就打瞌睡,根本就看不进去,你能不能别把我送进学校啊?除了学习,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这倒是个问题。

高玉凯也是从她那个年龄过来的,知道题海战术有多恐怖,卷子多得做不完,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最扯澹的是,周围所有的人,包括老师在内,都在耳提面命的跟你说,考上大学以后,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有多少学生被这种功利的诱导式的话语给忽悠瘸了?

心智成熟的还好,心智差一点的,去了大学就开始放飞自我,没过两年被学校劝退了,或者拿不到学位证,连工作都不好找。

明明考了个好大学,怎么我的人生还是夭折了?

彭佳禾荒废了那么多年,现在已经不是学好学不好的问题,而是根本学不进去。

这一边,高玉凯正在思考,怎么能把彭佳禾的学习搞上去。

另一边。

江家豪宅里。

江母端着一碗羹汤,忧心忡忡的走出江来的卧室。

汤是上午煲的,现在都已经快中午了,江来一点也没动,还是那个姿势趴在地毯上,整个人都仿佛萎靡了。

她的脸上失去了曾经耀眼夺目的光彩,似乎连皮肤都变得暗澹无光,童孔涣散,毫无焦距,无论跟她说什么,都得不到哪怕一句回答,整个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女儿变成这样,江母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那个天杀的王八蛋陈放,死就死吧,为什么还要害得女儿跟着一起受罪,再这么不吃不喝下去,身体真的会垮掉的。

江来会自我封闭,其实跟陈放关系不大,而是自我认知的崩溃。

以前总把江浩坤当仇人,为此做了不少坑他的事,突然之间发现江浩坤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在保护自己,一下子受不了,想不开。

在江来反复的威逼下,江浩坤还是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了她。

江父坐在客厅里,擦拭着心爱的高尔夫球杆。

手上虽然在擦拭,目光却没有落在上面,怔怔的看着窗户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江母走下楼,江父回过神,问道。

“来来还是不吃东西?”

江母轻轻摇了摇头,偏过脑袋,抬手抹了一把眼角,走过去把冰凉的羹汤放在茶几上,忧心忡忡的说。

“来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这样下去该怎么办?”

江父放下球杆,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不应该把视频给她看。

“可是不让来来知道真相,她一直把浩坤当成仇人。

“那又怎么样?至少她还有个仇人,有个目标,有活下去的动力,咱们家又不是没钱,她想砸房子就让她砸,想砸车也送给她砸,只要能让她发泄出来,什么都好说。

“可是你看看来来现在的样子,连个目标都没有了,就这么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看到女儿变成这个样子,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痛啊。

江父抓紧了大腿,怎么想怎么憋气,江母坐在旁边默默地垂泪。

她比丈夫更心痛女儿的遭遇,却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见老婆坐在那里哭,江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能不能想点办法?”

江母含泪哭诉。

“我能有什么办法?还不都是你那个好儿子惹的祸?怎么就不知道阻止他呢?”

“我怎么知道来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江父大声呛了一句,随后又是一阵叹息。

“当时想着让她知道真相也好,以后就不会跟家里人闹别扭了,没成想她是不跟咱们闹别扭了,却跟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