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安辞:“?”
沐卿月:“……”
定了定神,沐卿月按住了额头,“这可不怪人家,是你就没拔。”
浅蝶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唇,双手合十道歉,“那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陌安辞嘴角一抽,没应声。
幸好他没有妹妹,不然要是这样的……他都活不到现在。
这陈姑娘活到如今,也真是命大。
“你还能走吗姐姐?”望着坐在地上的沐卿月,浅蝶突然将火把插到了地里,挽了挽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沐卿月幽幽的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本来能,被你这么一扎,彻底没力气了。”
浅蝶眼神一亮,“那我…”
未等她说完,陌安辞直接打断她的话,蹲到了沐卿月的面前,“我背你,上来。”
这黑灯瞎火的,要是再让她来,这陈姑娘估计是真活不过今晚了。
沐卿月有些犹豫,“不太好吧。”
浅蝶在一旁疯狂的跟着点头。
见她磨叽,陌安辞不耐烦的出声,“费什么话,你以为我愿意背你,你若是想在这都是蛇的林子里过夜,那就自己待着吧。”
这林子里蛇是真的多,他刚刚都砍死了六七条了。
可以说,要不是他一直注意着周围,她准得被蛇咬。
他这么说,沐卿月也不再犹豫,缓慢的爬了上去,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我主要是怕你牵动伤口,把我摔下来,我确实没活够呢。”
陌安辞侧头躲开她的脖子,生怕她把血蹭到自己身上。
“放心,只要我不死,你绝对不会摔到的。”
沐卿月也有意侧了脑袋,怕蹭到他的身上。
一个人举着三个火把的浅蝶,嘟着嘴走在两人前面带路。
真的是,为啥不让她背呢。
到有些因果轮回,之前她背着他回家,今日倒换成他背着快要昏迷的自己回家。
沐卿月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外面阳光明媚,晃眼得很,脖子上缠了一圈纱布,浅蝶已经将她的伤口处理好。
伤口不是很深,好好处理不会留疤。
或许是昨晚在竹林里有些冻到了,沐卿月只觉得嗓子不舒服的很。
门外浅蝶又蹲在那儿捅咕乌龟,而院子里的陌安辞手里拿着刻刀不知在雕刻什么,他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黑色的头发全不束在头上,只有点碎发落了下来。
果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昨晚东厢房来了一个男人,武功不在鹿掌柜之下。”见她在看陌安辞,浅蝶起身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
沐卿月扯唇一笑,“不会理会,装作不知道就好。”
那黑衣人这几天频繁过来,想来此人在这里住不长了。
收回目光沐卿月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我嗓子不舒服,给我弄点儿药去。”
这一天天的净捅咕这只乌龟。
这乌龟估计上辈子把她家祖坟刨了,这辈子才遇到了她,受这般苦难。
浅蝶嘟着嘴按住她的手,“我这就去,这就去,姑娘你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