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龙，能不能再快一点，为师想真正飞一回。”

小白龙掌控唐宁的身体，腾身飞纵，就像蜻蜓点水，腾跃在蒲泉县的各家屋顶。

但是唐宁感觉不够爽。

小白龙没理他，再一个腾空，落地时已经飞跃出蒲泉县。

“师父，我们去哪里？红衣僧人若是追上来，可就麻烦了。”小白龙传音给唐宁。

唐宁举目四望，忽指着一座不是很高的大山，道：“去那座山。”

这山叫祁山。

虽不高，却苍茫，净土寺住持十八年前，就是在祁山捡回唐宁。

下一瞬，唐宁再次听到一声龙啸响在心间，人就飞掠向祁山。

几番腾空之后，唐宁猛感觉四肢百脉疼得要死，却听小白龙道：“师父，再坚持一会。”

“小白龙，伱就不能好好的飞吗？老是这么弹跳飞行，为师受不住了啊。”唐宁越加感觉身体像是要裂了。

“……”

小白龙又不理他。

再经过三次抛物线的飞行，终于飞落到祁山。

一落地，小白龙的龙魂立即离开唐宁的身体。唐宁当即就两眼发黑，浑身又疼又累，瘫软在地。

“师父，不是徒儿不能带你飞行，而是伱凡人之躯，徒儿只能催动部分龙息掌控伱身体，龙息如果再强一点，伱会经受不住，甚至直接爆成一团血雾。”

小白龙说得明白，唐宁一阵后怕，幸好小白龙不是八戒，否则那憨货估计已经让我爆体了。

唐宁此时浑身乏力虚脱，不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昏睡前的那一刻，他好像听得小白龙自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那个红衣僧人修炼的是地藏神通，五转地藏境界......”

…

唐宁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饿得慌。

“师父，好些了么？”小白龙虚幻的身体，在林地间影影绰绰，外人见到还以为见到幽灵了。

“好些了，就是饿……伱看，那里好像有座庙宇。”

此地是祁山的一处林地，树木遮掩中，有座山神庙若隐若现。

“是座山神庙，徒儿去过一趟，里面有个小女孩，应该是献祭给山神的飨食。”小白龙道。

“献祭给山神？是妖物吧？”唐宁记得以前取经时，路过通天河，村民把童男童女献给河神，悟空火眼金睛，认出那河神是黑鱼精。

“不是妖。是天人府册封的真正山神。”小白龙虽没有悟空火眼金睛，不过妖魔神仙自是能看得出来。

唐宁忽觉自己三观要毁了，又听小白龙道：“山神震慑魑魅，河伯镇压水患，黎庶百姓敬畏，每逢节日都会献上香火飨食，童男童女有时也会被当作飨食，这是封神以来不曾改变的规矩。”

他妈的，这是哪门子神？

有些妖魔不曾伤人，却被打杀，而真正山神享用活人祭祀，居然还受百姓敬畏。

唐宁不敢置信，忽听得有小女孩大喊救命：“救命啊……”

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就见到一个稚弱小女孩，从山神庙里跑出来，边跑边喊，突然被地上的蔓藤绊倒。

唐宁当即就起身跑过去，扶起小女孩。

小女孩身体还在打颤抖，害怕道：“大哥哥，有蛇，一条大蛇，吓死我了。”

蛇？

唐宁讶异，转眼一瞧，果然见到一条盘在山神庙门口石头上的斑斓大蛇，正对着他们嘶嘶吐着信子。

小白龙不想让小女孩看见，身体已经虚幻的仿佛融入空气，他一挥手，这条大蛇就瞬间化成血雾。

小女孩当即就看懵了。

“小家伙，没事了。”唐宁笑道，就好像这蛇是他随手杀了一样。

然后，他又问小女孩：“小家伙，伱叫什么名字？”

“柳……柳翠翠。”小女孩怯生生的道，接着像是想到什么，连忙问：“伱是山神的真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