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劝劝他。他办得太频繁，几个邻居都有意见了。”

老人用钥匙打开一扇小门，供维特通过。

“谢谢啊。”

老人摆摆手，转身自顾自地锁上了门。

维特走到小阁楼的门前。隔着一面木门，他就已经听到了里面杂乱的人声：女人的笑声，男人的谈话声，不太响亮的弦乐器的声音，还有敲打木板的声音。

“咚咚咚。”维特敲了敲门。

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来了来了。谁啊？”

“洛韦思！是我。”

维特感觉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他面前的木门轻微晃动了一下。显然，过来开门的人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

“吱溜”一声，木门被一把拉开，一个满脸胡须，头发蓬乱的肥胖男人出现在维特的面前。

他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使用了其它一些药品之类的玩意儿。

“你……”莱布尼茨摇晃着身体，揉了揉眼，定睛一看，似乎清醒了不少。“凯西，是你……不对，让我想想，是拉玛尔……”他猛地摇了摇头。

“阿诺德！对吧？”

绕过莱布尼茨庞大的身躯，维特的目光落到了客厅中的桌面上。几个男男女女正歪坐在侧，而桌面上则放着一个装满透明胶体的小鱼缸。

其中缺了好大一口。

“洛韦思，你吃太多马基里尔了。”维特扶住莱布尼茨将要倒下的身体，结果被他反手搂住。

只剩最后一点内容的纸杯掉落在地。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朋友……来自帕兰！”莱布尼茨带上门，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介绍道：“阿诺德！波！维特！欢迎！”

“欢迎！”“欢迎！”“干杯！”

众多瘾君子们异口同声地欢呼着。

维特凑到莱布尼茨的耳边，轻声提醒道：“现在已经没有那个‘波’了。”

“没有了？”

莱布尼茨一下子松开了维特，红晕的脸上满是讶异。维特则一下子被甩开去，差点摔向地面。

“你的‘波’怎么没有……等等，这件事你好像，呃，说过。”莱布尼茨打了个酒嗝。“你是来干嘛的来着？”

维特的目光扫过四下，脸上浮现出夸张的笑容。“当然是来玩的。”

他走到一个昏迷的金发女人身旁，拉起她的手。“你觉得她怎么样？”

“你说玛琳？”旁边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喊道：“她可是我们的公交车！”

“是啊！哈哈哈哈！她劲到不行！”

维特微微皱眉，又在一瞬间松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那就她了。”他抱起了那个女人。

“好好玩，阿诺德。我早就……给你备好房间了。”莱布尼茨说着，重又趴到鱼缸边上，将头埋进了透明胶体之中。“在……咕，三楼……”

听到这句话，维特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