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金瓶儿(2 / 2)诸天从师父开始首页

这样一说,张小凡就觉得救人、得宝的确算是双赢,简直就是他赢两次啊。二话不说飞速前往后山,以张小凡本身法力是完全无法驱器飞行,可是大半年习武之后轻功脚力不在话下,虽然比不上御剑迅捷,但是张小凡熟悉大竹峰附近环境,脚程不慢,循着大司命给出的位置迅速赶到。

当然这也是文搏第一次和金瓶儿交流后就联系张小凡,否则等到金瓶儿危在旦夕的时候张小凡再出发就来不及了。

而另一边,噬血珠本来青光暗澹藏于佛咒之下,可佛咒出现之后顿时暴涨,原来是普智留下的最后封印随着张小凡解除再无法抑制住噬血珠的邪戾之气。铺天盖地的青气刚一出现,就受到摄魂发出的黑气吸引,双方如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用张小凡操控,自己就激射而去,撞向了摄魂。

那玄黑短棒也是几乎同时忽的急射而出,冲向青光闪烁的噬血珠,片刻后一声巨响,两件大凶之物撞到一起。金瓶儿本就不堪,受此余波震撼当即被掀得飞起,跌落之后浑身苍白无力,鲜血不要钱似的勐吐。

而首当其冲的张小凡更是如遭雷殛,整个人被向上震起了一丈多高,在他身下空地,竟也被这股大力打出了一个大坑。

如此恐怖的景象骇得张小凡一时失措,也就是他打熬多时的体魄让他没有感觉太多不适,在此时想起大司命的嘱咐。

这下张小凡不敢怠慢,把心一横,一口咬在手指上顿时血液飞溅,却不朝着地面流淌,反而逆流而上,直冲云霄一般飞向了在空中激斗的摄魂与嗜血珠。

两个大凶之物如同野兽般殊死搏杀,一时青气占据上风,一时黑气反攻倒算,在空中发出强烈的夺目光彩照得张小凡愈发痛苦,金瓶儿更是直接昏了过去。

而张小凡的血液倒飞之后当即被嗜血珠吸引,一瞬间血液就再也止不住的脱离张小凡控制,浑身的鲜血好像顺着手指伤口全数流淌而出,吓得张小凡试图止血可是一想到大司命的安排迟疑片刻,也就是这片刻的踟蹰,张小凡再想行动已然不及,强烈的眩晕感让他两眼发黑,立时就不省人事一般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似乎再度放晴,张小凡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耳边嘈杂作想不知是何等声音。

他用手擦了擦眼睛,原来是七窍流血模湖了视线,好在他体魄着实出众,很快回过神来,只是觉得自己有些虚弱,大概是失血过多造成。

再一看那嘈杂声是一个灰毛猴子在张小凡肩膀上抓耳挠腮试图扯动他的脸皮,张小凡笑着将它推开,只觉这猴子倒是颇为贴合他“朱厌”的代号。

可是想到方才一幕,张小凡担忧这下该不会伤及根本吧?看来回去得多吃肉,又要苦了大黄,毕竟张小凡越吃得多一点,大黄啃得骨头就越干净。

可是张小凡勐得一怔,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个东西,只见那支奇异黑棒如今与噬血珠融为一体,不论黑气或是青气抖消散不见,两个邪戾非常的异宝就此不分彼此的牢牢被一团犹如血污般的东西黏合起来,落在张小凡手中不见丝毫动静。

张小凡下意识的挥动这根说是烧火棍,不如说更像骨朵的兵器,一种完美贴合的气息从掌心涌上,张小凡顿觉顺手无比,有了这东西平日里臼米、洗衣那可方便多了。

却不知金瓶儿恰好在此刻醒来,睁眼望去,只见眼前一个少年人背对着她手握一根带着圆头的短棍,浑身浴血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惊吓得金瓶儿立时想起之前誓言,难道自己因为违背了大司命被打入地狱吗?

张小凡后知后觉,转头看到金瓶儿已经苏醒,正要上前查探,却想起大司命的嘱咐,更不敢怠慢,当即喊道:“随我念诵!”

接着古拙难明的长歌从张小凡口中出现,似是远古的先贤正在纪念一位具有伟力的神祇,让人不禁心生敬畏,无不服膺。

“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

金瓶儿下意识的抗拒,可是脑海中思绪电转,忽然意识到这个少年来历,只有那梦境里的神秘人才能做到遣人救援,而对方明明没什么修为在身却能降服摄魂,无不意味着一切都在那个神秘人的算计之中。

这等情况下金瓶儿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神秘人展现了非凡的手段,然后用摄魂警告自己,她有如何能够抵抗呢?于是微微一叹,心悦诚服的跟着念诵。

“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

恢弘而沉浑的祷词在寂静的水潭边响起,灰猴莫名其妙的挠着脑门,最后有模有样的低头做出虔诚状。谁知念到一半,张小凡忽然没了声音,金瓶儿莫名的抬起双眸,生怕对方得到别的消息要改变主意。

只见张小凡呆愣片刻,最后几乎和灰猴一样挠了一下脑门,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张泛黄的旧纸,这才对照着上头的祷词继续念诵。

“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可为?”

金瓶儿在这等情况下都忍不住苦中作乐的笑了出来,这少年居然半途忘了台词,让她不由感慨真是少年心性,可一想到对方背后的神秘人,金瓶儿立刻收敛神色。

一个祷词都记不住、没什么道行的少年人在神秘人的控制下就能获取自己追寻多时的机缘,解决掉摄魂这等出世异宝,手中甚至还有噬血珠这个魔教搜寻多时的法宝。不管这少年如何不靠谱,在他背后靠山的指示下轻而易举的摆平了自己的危机,这无疑是对方显示手段的方式。

如此种种累加起来无不显示对方的底蕴,金瓶儿如何敢生出不敬念头?也就是这个瞬间,她感受到某种不可名状的联系在她精神中产生。

金瓶儿明白,她这是无路可退,心悦诚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