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香见史进答应了她的请求,心里一下美极了,忙追问要帮着干什么事,一时没注意史进的许诺留有话头,只说将她带出青楼,没同意她跟着走。
史进让她安心入睡,明天一早就告诉她要做什么,灵香见史进不肯现在说便不再追问,两人终于能安静下来,睡个好觉。
次日天一亮,尤妈妈早早的到在灵香闺房敲门,亲眼看着史进离去后,心里终于踏实下来。
“灵香啊,昨晚那个景公子有没有要了你的身子?”老鸨很直白的问道。
“你说呢。”灵香略带娇羞的回道,“妈妈,有个事儿我在心里想了很久,之前因为准备梳弄之夜,一直没来得及去办,今儿女儿得闲,想去办了此事。”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你昨晚初经人事,该好好歇息才是。”
“不敢瞒着妈妈,城里县令老爷前几日抓的贼寇陈达,曾救过奴家的命,如今他犯了杀头的罪过,肯定活不成了,女儿没有太大的本事,就想趁他还在牢里,给他送上一顿好饭略表心意。
不过请妈妈放心,若是官府怪罪,只女儿一人承担,绝不牵连家里。”灵香似是怕被拒绝,连忙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尤妈妈见灵香将里外话都说了,一时没法反驳,只得捏着鼻子同意。
她心里极为不愿自己的心头肉去趟这趟浑水,却也无法强硬逼迫,谁让她还指着这颗摇钱树发家致富呢,不能把关系搞的太僵。
县城大牢司狱司外,灵香提着饭罐在那儿站着,十分惹人注目,不一会儿,便有年老公人上前询问。
灵香看着便拜,一时泪如雨下,那公人问道:“你不是潇湘苑的灵香嘛,在这儿哭做甚么?”
灵香回道:“牢中监的陈达,曾在奴家小的时候,救过我的命。自从奴家被阿耶卖进青楼,就再也没见过恩公的面。
前些时日听说恩公被官府抓了,奴家思来想去,不知恩公为何事被抓,只想送他一顿好饭,哥哥,怎生可怜见,引进则个,强如造七层宝塔!”
那公人道:“他是少华山的强人,犯着该死的罪,谁敢带你入去?”
灵香一边哭泣,一边回道:“便是一刀一剐,自教他瞑目而受。只可怜见,引奴家入去,送这口儿饭,也显得旧日之情。”
那老公人寻思道:“若是个男子汉,难带他入去,一个妇人家有甚利害?”当时引灵香直入牢中来。
只见鲁达和陈达二人项带铁枷,腰缠铁索,灵香走上前去,隔着牢房门哭声诉说陈达的恩情,并拿出饭罐请两人用饭。
陈达见自己并不认识这个陌生的女子,被她莫名其妙的话语弄的晕头转向,正要出口想问,忽然被鲁达拉住,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原来鲁提辖粗中有细,注意到那女子正对着他俩使眼神,便猜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急忙拦住陈达。
两人走到牢门前,离灵香近些,便听到这个姑娘在哭泣的间断中,低声急促的说道:“景云叫我来的,近日若听到牢外有打斗动静,叫你俩牢中自挣扎。”
灵香还要再说,有狱司小节级过来赶人,只得提起饭罐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