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无名回了商队,又被帕奇说教了一番。
“你得有对时局的敏感性。”帕奇说,“别那么傻不拉几赴约。”
“我又没答应人家,没什么问题的。”无名不以为意。
“仅仅是你前往卡利亚的信息,就足以引起其他势力的警觉。”帕奇说。
“大家怎么都这么紧张。”无名说,“蕾娜菈也很急的样子。”
“当然要急,你干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没数吗。”帕奇说。
“我干啥了?”
帕奇说:“死亡卢恩可是被释放了,前往黄金树的所有阻碍现在都已经被扫清了。知道黄金树的另一头有什么吗?”
“玛莉卡。”无名回答。
“有法环,而觐见法环的人,就是新的艾尔登之王。”帕奇说,“罗德尔就在门旁边,而卡利亚现在则拥有更强盛的实力,不会服罗德尔的管辖。宁姆格福则已经有了一位王,还拥有神之门,可以随时另立新神。”
帕奇说:“还有血王朝,神王俱在,规模尚小,实力却不俗。”
无名说:“我以为影之地回归,圣战结束以后是和平。”
“只要还有利益争端就不可能。”帕奇说,“王者需要背负其他人的利益,不可能让步。你看蕾娜菈为了拉拢你,不惜联姻。涅斐丽那小姑娘,也想拉拢你。这两位女王管理的势力在蒸蒸日上,愈发强盛。”
“这么说来,黄金树不妙哦。”无名摸下巴。
“没错,罗德尔如今面对的和破碎战争之初的处境类似——坐拥法环和黄金树,实力却——”
无名笑道:“毕竟老露很爱他老婆,不可能跟我联姻嘛。”
帕奇噎了好几秒,不知道怎么回应,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结盟不是只有联姻一种方法的。”
“哦,是这样。”无名点头。
帕奇无奈:“总之你小心点,我们是中立势力,只要你不站队,他们就不会为难你。所有势力都想拉拢你,只要他们还想,那我们就有在夹缝中生存的空间。”
“我本来也没立场。”无名说,“做好自己就好了。”
“不是不行,反正你只要没立场,细枝末节的地方我给你擦屁股就行了。”帕奇说。
“不过如果觐见了法环,就是新的艾尔登之王。”无名说,“老露应该早就去觐见了啊,为什么现在还是始终没有艾尔登之王登基的消息呢?早结束,不就绝了其他势力的念想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帕奇说,“或许是觉得还不够服众吧。”
瑟睿的身影出现在两人侧面,开口打断两人:
“关于这件事,我这有一个可能会让你们不太开心的消息。”
瑟睿开口:“我观察到,螺旋树的入口,被双指封印堵住了。”
“又是双指?”帕奇皱眉,“又是哪个双指在搞事情,图啥?”
“可能是为了让无名过去。”瑟睿说,“不好的消息其实是:双指教会的人在四处奔走相告——圆桌厅堂传来双指律令,选定了新的艾尔登之王——无名的商人。”
“蛤?”无名和帕奇都惊起来。
帕奇看向无名:“你跟双指达成了什么交易吗?”
“没有啊。”无名茫然,“关我什么事啊?我跟双指也不熟啊。”
“那就是借刀杀人了。”帕奇说,“你是唯一不想成王的人,却挡了所有成王之人的路。接下来应该就是围攻了。就像当初围攻王城,围攻拉塔恩一样。”
“圆桌在搞我们?”无名说,“宁可封印觐见法环的大门,也要搞我们,图啥?”
无名陷入沉思:“老朽的旧圆桌终于要对我们新圆桌下手了吗。”
“你还记得新圆桌这种事呢?”帕奇无语,“先跟其他大人物们沟通一下,澄清误会再说吧。”
无名从善如流,准备先跟罗德尔方面解释一下。葛孚雷好不容易能去找老婆,现在遇到封印,他估计得好好安抚一下。
瑟睿帮忙联系上了葛孚雷,葛孚雷高大健壮的金色身影,立在无名身前,板着脸,十分有压迫感。
“老露啊。”无名打招呼,酝酿着话语,思索应该怎么说。
“你小子,来罗德尔一趟。”葛孚雷却是率先说了这么一句话。
无名问:“什么事?”
葛孚雷板着脸,只说:
“你来就是了。”
说着便切断了通讯。
无名有些茫然,看向帕奇。
“鸿门宴,肯定是鸿门宴。”帕奇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是想把你骗过去,想办法解决掉你。”
“老露不是那样的人。”无名说,“我去一趟吧。”
“多带点人过去。”帕奇说。
“人家的地盘上,带人多也没用。”无名说,“我带阿史米吧,她比较隐蔽。”
让阿史米附着在铠甲上,无名从传送门赴约,到了迪克达斯大升降机前,沿着大道,乘坐黄金马车前往王城罗德尔。准确说是罗德尔旧址。
罗杰尔和提比亚的唤声船正在这里监工,菲雅制造的死诞者劳工团已经初见成效,大批骸骨如火如荼,将大批的石料搬到罗德尔附近。
有了这些死诞者的帮助,恐怕不出十年,一个新的罗德尔就能拔地而起。
死诞者和劳工首先聚集在黄金树树脚,搭建着一个长梯。
长梯蜿蜒,依着黄金树的螺旋主干,建立数个支撑平台,不断向上,与黄金树的入口,可以进入内部的裂缝遥遥相望。
看来罗德尔没有打算先修御敌的城墙,而是准备先把曾经的朝堂修好,方便进入黄金树。
葛孚雷在竞技场接见了无名,见面的时候,葛孚雷依然是板着脸,情绪不太好。
“我可是无辜的啊。”无名见面先举手投降,“双指在坑我呢。”
“什么双指?”葛孚雷问。
无名愣住:“不是因为双指封印了进黄金树的路,还指定我当艾尔登之王,你才叫我过来的?”
葛孚雷摇摇头:“成王可不是靠谁指定的,是靠拳头打出来的。双指当初认定的王多了,每个双指都有王,最后还不是我成王。”
“你不会要打我吧?”无名说。
“正有此意。”葛孚雷说。
无名苦着脸看眼前的竞技场:
“你是不是故意不想建好王城,不想见你老婆啊?”
“不是为了封印打你。”葛孚雷说,“是很不爽你。”
“不爽我啥?”无名说,“我是良民!我做生意无罪!”
“我们当初相见,你跟我说过什么?”葛孚雷反问。
“粪金龟五百一个?”无名猜,“不要考验一个活尸的记忆力。”
“你当初可答应我,照你这个路子,会有强大的战士出现。”葛孚雷说,“幽影城玩一圈,拳头是越来越痒了,可你答应的人呢?”
葛孚雷十分地不满,蒲扇一样的大手拍着空气:“哪呢?哪呢?不还是你、拉塔恩这几个吗。”
无名有些为难:
“你可以再多等几十年嘛,能跟你打的战士,哪有那么好出。”
葛孚雷瞄着无名:
“可我看你用这由头,倒是赚得盆满钵满,过得越来越潇洒了。”
“哪有,我回来都没吃上几口热乎的,全让瑟睿给‘优化’掉了。”无名说,“现在可闲了。”
“不如再跟我打几场,打到其他战士出来,如何?”
“糟践东西,不干。”无名头摇得像拨浪鼓,“你要真想找个对手,我给你找来就是。”
“哦?真有?”葛孚雷眼睛亮。
“你等着,我摇人。”无名说。
过了几个时辰,一个光着屁股的战士,站在了葛孚雷面前。
“前辈,好久不见!”褪夫跟无名打招呼。
“你小子怎么又光着屁股了。”无名说。
“不知道,我坐传送门过来,结果好像衣服没传送过来。”褪夫很委屈。
“是这样哦。”无名说,“听说有些传送门是把人原地杀死销毁,再从对面创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哦,所以有时候会出错,衣服没复制出来。”
褪夫吓个半死:“诶?!”
葛孚雷抱着手,观察褪夫。
看到褪夫相当健硕的身形,葛孚雷点点头,再看到他眼中黯淡的光芒,愈发认可。
“褪色者,不错。”葛孚雷说,“到底有多强,就在战斗中告诉我吧。”
褪夫看着葛孚雷魁梧的身材,也有些犯憷,他看着无名:
“我真的要和战王战斗啊?”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无名说,“我可不是我骗你来的啊,你自愿的。”
无名联系上褪夫,把情况一说,问褪夫愿意不愿意来,褪夫便同意了,答应得十分爽快。
褪夫看着葛孚雷的高大身形,笑得很勉强:“虽然知道,实际面对,果然还是很可怕。”
“怕了?”无名笑,“怕了,也可以换人,我这边还有备选方案。”
褪夫摇摇头:“不了,总要有一战,无法避免。菈妮和岳母总是跟我说,迟早要和葛孚雷王一战,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战。”
褪夫两足立于大地,仰望着葛孚雷,仿佛看着要征服于脚下的高山:“来吧。”
葛孚雷看着褪夫的神情,欣赏地笑了,说:
“你需要什么铠甲和武器,随便挑,我这里什么都有。”
“没事,我什么都能用。”褪夫说,“贝纳尔老师教给过我,不应该拘泥于装备,只有学会战技,才能真正变强。”
“哦?贝纳尔去你那了啊?你是他的学生?”葛孚雷愈发欢喜。
褪夫点点头:“贝纳尔老师教了我很多。也跟我说过,之前他面对您的两次惨败。”
褪夫随手抄起竞技场的一杆长枪,提在手中掂掂重量,一甩枪花,直指葛孚雷:
“贝纳尔老师思考了很多对付您的技巧,我因此熟识您的招式,也练习颇多,请指教。”
“不错不错。”葛孚雷看着褪夫的坦荡,“你小子,令我欢喜。”
葛孚雷抡起大斧,兴奋地一脚踏地,在竞技场中踏起风雷声,与褪夫兵刃相接。
无名则早早远离了战场,跟葛孚雷战斗过,他清楚就连观众席也不安全,他站在竞技场围墙上,远远看着两人的激烈战斗。
“褪夫要是败了,你要不要也上去试试?”无名开口。
“也行。”无名的铠甲说话了,“我现在有米凯拉大人的加持,不是一般的王,是有神的王。”
无名笑了:“你不会也想觐见法环,当艾尔登之王吧?”
“那毕竟是我生下来的意义。”阿史米说,“我承载了永恒之城的希望,注定要成王,让永恒之城再度兴盛起来。”
无名回忆着那些欲要成王的人,掰手指数着,一只手数不过来。
褪夫和葛孚雷的战斗旷日持久,与无名战斗时的激烈不同,褪夫更擅长利用自身的优势,经常躲避葛孚雷的攻击,迂回消耗葛孚雷的体力。
两人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动作才稍微减缓,看得出是倦了。
无名思考是要叫停趁机卖蝎子汤,还是等他们意志交锋的胜利之后再过去。
正想着,无名看到远处天空,一道深紫色光芒亮起。
越过罗德尔外面的兵营,拉塔恩带着他的母亲满月,直接来到竞技场上空。
“你们也来凑热闹?”无名好奇,对天上的拉塔恩打招呼,邀请他过来。
拉塔恩降落到无名身边,看着葛孚雷那边的战斗出神,舔了舔嘴唇,从拉塔恩肩上下来的满月却脸色不太好,铁青着脸。
“这是怎么回事?”满月问无名,“褪夫怎么会来罗德尔?”
“我叫他来的。”无名说,“老露想找个能打的,陪他爽爽。”
满月瞪圆了眼睛:“所以你就叫他来了?他还真就来了?”
“为什么不来?”无名茫然,“战斗而已嘛。”
满月想说什么,听到无名那茫然的反问,一时语塞。
竞技场上,葛孚雷和褪夫的战斗也终于落下帷幕。
褪夫一剑刺入葛孚雷胸膛,葛孚雷却顶着穿刺伤,大斧一丢,卡住褪夫退路,两手扯住褪夫双手,硬是将他的一只手撕下来。
“看来还是褪夫棋差一招。”无名看着,准备上前。
满月却是更快一步,一轮圆月直接轰向了葛孚雷,封锁了葛孚雷进一步追击的可能性。
葛孚雷也没追击,看到满月轰过来,大笑着原地站定,双手硬接满月,两脚犁地,被推出去十几米,一路轰进竞技场的围墙,满月才彻底消散。
无名跑到褪夫身边,给褪夫治疗,封锁住伤口:“回头找葛瑞克接肢就好了,这段时间先修养。”
褪夫对断手诨不在意:
“没事,死了就长回来了。葛孚雷王果然强横,用上浑身解数,还是输了。”
“下次披挂整齐,胜负未可知。”无名鼓励着褪夫。
满月则瞪着一双月白瞳孔,以恐怖的神情俯视着褪夫,看得褪夫一缩。
“岳母,你怎么来了?”褪夫面对满月有些畏缩。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满月恼火,“孤身入敌营,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让菈妮守寡吗?”
褪夫说:“前辈让我来的嘛。”
“他让你来你就来?”满月更怒了,“他让你死你死去吗?”
“那还是要问问原因的。”褪夫说,“毕竟死的时候很疼的。”
满月气得说不出话来。
无名笑了:“能复活就是硬气,满月大人,你也不要太气了。”
满月看向了无名:
“你又是什么意思?你准备倒向罗德尔了?答应和卡利亚合作,只是为了窃取情报吗?”
“这……”无名说,“我觉得您看得太重了,只是老露想找人打架,我当中介而已。”
“能跟葛孚雷战斗的都是王者,王者都是一个势力的支柱。”满月说,“你知道如果失去了王,对一个势力会有多大影响?角人当初就是因此直接落败。”
“这不是觉得卡利亚还有您呢吗。”无名说,“所以涅斐丽才是备选方案,史东薇尔离不了她。”
“褪夫是我女儿的王。”满月说,“神的王就这么一个,褪夫没了,神人也没了王,觐见法环也修改不了律法。怎么,你是想让我当王,去娶玛莉卡?”
无名没话说了,脸一扭:“哎呀,竞技场城墙上的风景真不错,您看那边的观景台,太美丽了,还有观众扔的垃圾呢……”
美丽的观景台炸开了,葛孚雷从下方跳上来,落到几人面前,胡子上沾染了鲜血,一直手臂歪斜,似乎有些脱臼。
“痛快,真痛快。”葛孚雷说,“可惜被打断了,没分出胜负。”
“已经分出来了。”褪夫说,“我不是您的对手。”
“不到咽气,就分不出胜负。”葛孚雷说,“不必妄自菲薄。”
“看吧,他就是想杀了卡利亚的王。”满月警惕地看着葛孚雷,作为一个法师,被战士接近,她得随时准备反制。
她比了个收拾,拉塔恩自觉挡在了母亲身前。
满月盯着褪夫说:
“你也该多点担当,有些为王的责任感才是,下次不许再胡闹。”
褪夫戳着手指,点头称是。
“真严格啊,满月大人。”无名听着拉塔恩背后满月的教育声,感慨道。
“我老婆说过,蕾娜菈活着就很累。”葛孚雷说,“我们这些老粗只要战斗就好了,动脑子交给宰相和神,她却没有,都得自己来。当王领兵打仗,又得当学院领导去教书,还得参悟律法。”
“这下你满足了吧?”无名说,“我溜了,不然又得被人说闲话,说什么我倒向哪个势力了。”
“你先别走。”满月从拉塔恩身旁绕过来,“听说双指准备扶持你当艾尔登之王?”
“我也是听说的。”无名说,“双指可没跟我商量,祂在坑我。”
“不过树缝确实多了个封印。”葛孚雷摸着胡子,“看来不杀了你,没法解开封印啊。”
“还可以杀双指。”无名连忙提议,“双指死了,封印自然散。”
葛孚雷笑了:“大逆不道啊你,我喜欢,双指在哪?”
“应该是圆桌厅堂吧?”无名说,“都说是他们那边传出的消息,不过我们没法求证——没有邀请,我进不去圆桌。”
“谁能过去吗?”无名四下看。
褪夫举手:“我能,梅琳娜以前给我开过门,我能传送过去。”
“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无名立马把重担甩过去,准备拍拍褪夫肩膀,蕾娜菈却一把将褪夫拽过去,让他捞了一空。
“不能让他去。”蕾娜菈说,“他没有使用指头刀的命运,根本杀不死指头,只会自投罗网。”
“那就让菈妮去?”无名提议。
“但菈妮去不了诶,他没有通行证。”褪夫说,“而且她还有嗜睡症,万一睡着了就坏了。”
“真不好办呀。”无名抱着胸,不得不承认指头每次搞事情,都很巧妙,总能给他出点难题。
“或者就在此处决出胜负。”蕾娜菈瞥了一眼无名,“集合在场所有人的力量,以你现在的力量,应该逃不出去。”
无名打量一下在场的四人:
“四个有为王之姿的人,那确实不好打,逃都难逃。不过您应该不会这么做吧?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大家还是和谐一些好。”
“我信你无意为王,你和双指的事情,你自行解决。”蕾娜菈看向葛孚雷,“不如今天,先来决个卡利亚和罗德尔的胜负吧。”
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
拉塔恩看了一眼葛孚雷伤势严重的身体,立马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来的时候没听说要这样啊。”拉塔恩看向满月。
“来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你妹夫还活没活着。”满月说,“带你来,就是要决战的。”
无名在一旁听着,惊叹满月的决绝。担心褪夫被杀,立刻判断褪夫就算死亡也会重伤葛孚雷,而褪夫争取来的优势不能浪费做到葛孚雷疗伤恢复,带着碎星就来收葛孚雷人头了。
罗德尔方面除了葛孚雷拥有稳压所有人的战力,其他人确实缺少如满月碎星这种程度的战力,真能当场拿下葛孚雷,罗德尔就彻底无力回天了。
卡利亚也可以借此彻底建立起绝对的优势,成为赢家。
葛孚雷也明白这一点,活动着筋骨:“决战居然这么草率,真不像样子。还以为可以更爽快些。”
满月却说:“你也知道,罗德尔现在没了王城,就算两军对垒,黄金树也没任何优势,不过徒增伤亡。最后还是要看主将。”
满月举起法杖:
“叫赐福王和兽王出来吧,就在这剑斗场中,决出胜负。”
“怎么突然就要决胜负了?”无名说,“诶,不是,这么大的事,这么草率真的好吗?”
“你要阻止我们吗?”满月说,“你两不相帮,是一回事,故意维持所有势力的平衡,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样的平衡,得利的就只是你的商队,你若是执着于当个乱世投机的商人,而不是想结束争端,我们的合作可以结束了。”
无名说:“结束争端,也不用非要一方剿灭另一方啊,你就不能不打架?”
蕾娜菈说:“你问战王,若是黄金树休养生息结束,黄金树愿意和平地包容其他律法吗?我反正不会再一次接受联姻。”
“王者相会,一决高下。”葛孚雷说,“这才是传统。”
蕾娜菈紧盯葛孚雷,对无名说:“我知你反对战斗,不过卡利亚有王,罗德尔也有王,终究需要决出个胜负。”
“蒙葛特可能确实打不过你们啦。”无名说,“不过你们小心黄雀在后哦。”
蕾娜菈听了无名的话,微微皱眉,环视四周。
最后目光落在了褪夫和葛孚雷战斗后留下的一滩血迹上。
血液沸腾,衣着华丽的恶兆从血液中浮出,手持三叉戟,对着无名狰狞而笑: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啊?”无名愣住,“我没发现啊,我没说你。”
“啊?”蒙格也愣了一下,“哦……”
蒙格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血池,思索要不要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