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持着利刃,只凑着其中一个拼命。
它们嘶吼着,面面相觑,却退后一步。
——它们并非利益完全一致。
况且理铃晴雪也中了毒,没必要这么上了。
于是理铃晴雪一个一个的砍杀着食尸鬼——它们都怕死啊。
同样的伤口越来越多,在头皮发麻的时候,还剩下着双指之数的食尸鬼。
理铃晴雪她太自负了,她快死掉了,这种境地,十死无生嘛。
在暗处的【告死鸦】都快吸嗨了。
白色的光芒从额头迸发,她曾经被人标记的【舞者】印迹炽热着。
白色的光芒汇聚成一个人形,不可侵犯的淡淡神威萦绕着。
旁白图标里的【人皮面具】闪烁着,也扭曲着,【人皮面具】很痛苦。
淡淡的裂纹从人皮面具的角落里攀爬而上。
不可见的棉絮拉下周边的树叶,穿过理铃晴雪的脸庞,汇聚成巨大王座。
宁修远踩着不可见的棉絮一步步向天空的王座而去,手臂上的烙印头一次如此滚烫。
【告死鸦】落在了他的肩上。
它们匍匐着,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尽管这并不是它们所信仰的存在,但。
——神威浩荡。
棉絮拉扯着理铃晴雪过来,没有反抗。
【女主状态:诚惶诚恐】
“汝为吾之眷者!”祂如此说。
风压压倒了周边的一切。
于是。
王座崩解,身形消散,不可名的命运丝线相连。
理铃晴雪落在地上,额头的烙印在不知名时间弥补着身躯,强健其体魄。
神灵已存在,待神也已是理所当然的事。
【舞者】并非是献给某一位神灵的存在,而是献给所有的神灵。
神灵们也并不在意一个【舞者】的归属。
额头的烙印能够代表其身份,获得很多,获得了高贵的身份,超凡的力量。
同样【舞者】更需义务,相对来说权利与义务并不平衡。
笑死,你都被献给神了,还想谈你的“自由”?
像一个冷笑话:你都是公司的了,还想要谈你的工资?
都说神爱万物,而【神眷者】相当于神的亲儿子,身份和地位都不同了。
话先扯到这里,画面回到理铃晴雪身上。
【舞者】的烙印与神灵共鸣之后,原储蓄在其中的超凡力量治愈了理铃晴雪的伤口,还能让其免疫低劣毒素。
它们慢慢站起身来,面面相觑,随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其他神的【神眷者】是更好的祭品。
更好,但也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一个食尸鬼往前一步,张嘴,或许是想要和谈。
理铃晴雪从来没想过这一回事。
利刃从嘴巴穿刺过整个脑袋,身体抽搐着,死了。
“不要以为是【神眷者】,就认为可以把吾屠尽!”
月亮越来越高,森林涌现出迷雾。
它们嘶吼着,却无“人”向前。
反倒是理铃晴雪向前一步,于是乌合之众溃散。
食尸鬼应是在阴暗处的猎杀者,而非明面上的士兵,漆黑与迷雾才是它们的伙伴。
它们或许是猎人,更或许是猎物。
它们可以威胁到理铃晴雪只有毒素,而宁修远利用烙印削掉了它们的武器。
【舞者】烙印刻下的那一刻起,随着时间流逝,身体素质越来越非常人。
而原身在比她大两岁的时候,却被一头撞翻在地,在年龄比较小的时候应该主要是块头来决定武力。
宁修远想着,在旁白给出【舞者】的信息时,确实有被惊讶到,在一个小地方居然有人涉及到了神灵的存在。
【舞者】烙印遇到神灵的气息时才会完全被激发,而……何为神灵?
——无所谓力量强大与否,无所谓破坏性与否,只关乎唯一权柄。
这个世界就像一个聊天群,管理员的数目是有限制的,换句话说,唯一性————是有数目限制的。
宇宙是个婊子,只对有权柄的人搔首弄姿。
宁修远没有权柄,何谈唯一的权柄?
但。
——【舞台】有,宁修远借用了它。
以【人皮面具】为支点,塑造了神灵,即使【人皮面具】扭曲破碎,但。
——关他屁事。
宁修远并不在意【人皮面具】背后的故事,他只需要。
好用即可。
看着理铃晴雪压倒性地砍杀食尸鬼们,她难以遏制住兴奋表现在脸庞之上。
【告死鸦】贪婪地吸收宁修远身上的死气,固定在他的肩上。
出现有人堕落成食尸鬼的这种情况,这是因为……
——这里是一处特殊的【支点】。
雾气愈浓,伸手不见五指,森林开始无声地凹陷。
【告死鸦】飞舞着,从发现这里开始,它从未离去,但有人不希望它的存在。
《校方决定清扫周边的乌鸦》。
深不见底的窟窿,这里是连接着地狱的【深渊】。
而在过去的过去,死去的魂灵嘶吼着从中爬出,刚刚死去的少年挣扎着走出地狱。
然而,他发现世界上没有他存在的位置,地狱里走出的幽灵不属于这个世界。
于是,他想顶替另一个人的位置。
世界上曾经有这个说法:
某个存在顶替了你的身份后,你就会逐渐变成幽灵,直到你顶替另一个人的身份时。
于是,他找上了曾经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