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伸脑袋看了眼,转头对拾忆说:“是刚才撞我的那个人……”
男人正饶有兴趣看着眼前的空姐,心想是不是换换口味,突然瞟见了娇俏动人的闹闹。他眼睛一亮:
“这位小姐,我是游乐传媒总经理霍东,你怎么称呼?你是去去蜀市办事?我在蜀市小有名气,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
霍东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闹闹不想理他:“谢谢你,不过不用麻烦,我跟我男朋友一起来的。”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拾忆。
拾忆表现的很无所谓,他不是第一次被拿来当挡箭牌。
霍东隐晦地扫了眼拾忆,也不敢太过小看能轻易坐头等舱的人。礼貌性点点头,就坐回座位上。
除了拾忆闹闹霍东三人,头等舱里还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年纪很大,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似乎能把任何人看清。
飞机顺利起飞,客舱里灯光缓缓调暗。
闹闹新鲜了一阵,慢慢有些犯困,歪着头睡了。
拾忆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耳边似乎有莫名其妙的塑料摩擦声。他慢慢醒转过来,声音的源头正是那个老人的方向。
老人扭曲着抱着自己的头,看上去痛苦万分。指甲在隔板上无意识滑动,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
拾忆赶紧大声呼叫空姐。霍东也睁开眼,看是拾忆,小声嘟囔了句。
空姐受过一些简单的急救培训,但看到老人痛苦的样子,也马上有些慌神,赶紧广播:“各位乘客,现在发生紧急情况,有医生、护士或相关背景的乘客来一趟飞机最前面的头等舱……”
霍东不耐烦道:“这老头吵死了,你们把他抬到外面去,晦气……”他还想说更难听的话,却被闹闹顶了一句:
“就你屁话最多。”
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大男孩掀开隔帘,问:“需要医生么?”
空姐看他年轻,有些犹豫。拾忆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把他拽进来:“这个老大爷突然这副模样,没有任何先兆,你快看看。”
男孩借助机上工具快速做了些简单的检查,才道:“症状不典型,不过怀疑病灶在脑部。咱们先把患者抬到外面吧,这里太挤了。”
拾忆帮着把老头抬到门口地毯上。老头痛苦地抱着脑袋,身体无意识扭曲着;但竟然没有发出太多声音。
“现在没有太好的办法,飞机上有止痛药么?可以先给他吃点,缓解症状。”大男孩额头微微见汗,心里明显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
拾忆掏出随身携带的哌替丁:“这个行么?”
大男孩见他随身携带这种药,吃了一惊,忙说:“可以可以,这个就行。”说罢接过药,喂老人服下。
过了十多分钟,老人的身体渐渐舒展,看上去有所好转。
周围围了一圈乘客。空姐这才有空把他们劝散,让大家回到座位并系好安全带。
拾忆松了口气,熟络地拍了拍大男孩,说:“拾忆,这是我朋友闹闹。你这么年轻就当医生了?”
“你好你好,我叫郭绍峡。我还在中医学院读书,还没毕业。”男孩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回道。
旁边的年轻空姐也明显被吓了一跳,手还放在胸口处,说:“多谢二位了。要不是郭先生和李先生还有李小姐帮忙,事情可能更严重。谢谢谢谢。”她一脸感激,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柔弱。
拾忆正想客气,霍东掀开帘子道:“喂,我叫半天怎么没人来?给我拿瓶啤酒,要冰的,快点。”见年轻空姐还半蹲着,抬起一脚踢在她屁股上。
空姐“啊”了一声,没有防备,向前扑倒。
拾忆“腾”地站起来,狠狠一巴掌扇过去:“我特么看你才是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