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烟云罩四蹄翻飞,如同脚踏虚空,带着李元霸在村中飞速翱翔。
所过处,人仰马翻,鲜血横流,尸体残骸和肉泥满天飞。
没有惨叫声。
唯有漫天血腥和遍地肉泥。
拳法有云‘打人如挂画’。
此刻,李元霸的锤,却是‘打人如画画’!
沾着就死磕着就亡,没有半句废话!
顷刻间,万里烟云罩跑遍了村庄。
胡骑自然全灭,但村里也没有一个活人。
“胡人南下劫掠,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别处当有更多!”
区区百余胡骑性命,不足以让李元霸息怒。
“奇怪,罗艺镇守燕山多年,突厥等胡人向来畏惧不敢南下,此地怎会出现这么多胡骑?”
暴怒之余,又有些奇怪。
骑着万里烟云罩,出了村头,眺目四望。
远处,依稀可见浓烟,看那模样,不似百姓生火做饭,大概率和此前一样,都是胡人在烧杀劫掠。
‘驾’
李元霸脸色铁青,催动坐骑,飞一般的向浓烟处驰去。
果然,当他来到某浓烟处,看到胡骑正在屠杀放火。
万里烟云罩乌云般冲入村中,顷刻间将肆虐胡人杀尽,随后,片刻不留,驰出村头,向其他地方奔去。
如此这般,从申末酉初开始,到戌末亥初,近两个时辰,李元霸在三百里内来回奔驰。
经过了数十个村庄,途中所遇南下胡骑上万,悉数死于擂鼓瓮金锤下。
越是向北,胡人越多。
当李元霸来到燕山最南方一县城,赫然发现这里驻扎有上万胡人骑兵。
“燕山怕是陷落了!”
见状,李元霸暗道。
这是显然的。
若燕山尚有隋军把守,胡骑不至于占领南方县城。
“哼!”
夜色中,李元霸眼中凶光霍霍,哼了一声,催骑冲向县城。
万余胡人,对他来说并不多。
只是夜色朦胧,他眼力虽佳,也难免遗漏不少,那却没办法了。
此时已是深夜,杀性上来,睡意全无,干脆连夜北上,向附近县城奔去。
说来也巧,今日夜间月亮颇圆,给他夜行带来不少便利。
二个时辰后,寅时时分,李元霸连续冲杀五六个县城。
除了一个县城没有胡人驻留外,其余皆被胡骑占据,一通打杀,少说也有五六万丧命于擂鼓瓮金锤下。
他尚不干休,继续向燕山郡城而去。
卯时,接近黎明。
前方出现一山林,李元霸发现火光处处,无数胡骑手持火把,将这座小山团团围住。
“大半夜不睡觉,这些胡人在做什么?”
他有些纳闷的想道。
不过正好,之前冲杀县城时,里面的胡骑都已休息,让他的杀戮效率下降许多。
此刻,胡骑汇聚,正好一锅端!
‘踏踏踏’
黎明前夕,一骑踏着月色,向围山胡骑大军奔来。
擂鼓瓮金锤狂风般飞舞,刹那便是数十丈,所过处尸体抛飞,鲜血当空,肉泥纷纷。
打人如画画!
死亡的旋风,降临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