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真的是很难受,有股气沉在心间,压得很郁闷。
她就说了,以赵熙的能力,怎么可能在中州和西戎人打了那么久,有些东西的确真的是硬伤啊。
“还有今天我也看出来了,那么多人都是乱来一套,人家一上来就往后退,叫都叫不住,或者是四下逃窜,上官诩,云朝练兵就这么水吗?”
上官诩有些不明白:“水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么没用。”
他明白过来了,也是一叹气:“云朝的兵器,都是统一打造,由内务府监督,军营练兵,也是皇亲国戚占着要务,这些都是三殿下在打理的。”
“坑瀣一气。”云朝的贪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什么钱都敢贪,什么事都敢做,这下一打仗,要的就是将士的命。
“上官诩,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我已经把这些都叫人送到朝廷,皇上约莫过几天就会知道了。”
“他知道了又能如何?要重新整顿打造,多久才能做得出来?我们现在天天面对的是强大的西戎兵,或许明天他们又还来。”
他说:“我也很急,但是现在急也没有用,夏蝉,我们只能自己先冷静下来想想法子。”
其实上官诩也没有想到这些东西这么不经用。
他知道京城做官的,都是官商勾结,可是这样真的是太叫人寒心了。
九殿下先前在中州打仗,就叫人送东西回京城要把这事上奏,皇上没看到这些,最后在恭王的示意下,陆续有人跳出来弹赅九殿下无能。
如今他亲眼看着,才知道曾经的无动于衷是多么可怕。
“我现在能有什么法子,苗州现在人不多,天天打造也打不出那么多的铠甲,盾牌。”
他无奈地说:“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夏蝉气了一会,强制让自己冷静了一些,抬头看着上官诩:“你是为云朝而战,还是为恭王?”
他有些奇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而已。”
上官诩沉定地说:“你可以看着,时间会证明一切。”
“好啊,那我就看着。”
等她一出去,他身边的一个副将就皱着眉头说:“将军,这夏县主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吧,你可是皇上钦点的平西大将军。”
“不用过多解释。”
他曾经走错路,急功近利投了恭王,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他亦也是。
“可这苗县主说话也太过了。”
“她看到这么多受伤的人,心里又气又急,可以理解,不必多说,快把中州的情况给我细细说。”
“西戎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想趁着我们伤亡惨重,今天晚上所有人马出动,要将我们围困在丰州。”
上官诩看了一会地形:“让夏蝉今晚守城楼,我去北林迎战,杨将军,你在六里亭守住,现在就出发早些去潜伏做好一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