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听见李锦行的话,连忙开口解释。
“侯爷,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日,三军连夜行军,追击鞑靼,准备将其全部赶至大军以北草原上的飞鹰岭,并伺机全歼敌军。”
“可是,在大军行至………”
不一会儿的时间。
徐毅便将整次的行军经过说了个大概。
然而李锦行听完,依旧是眉头紧锁。
从徐毅的讲述上来看,没有丝毫的问题,正如姚广孝所言,此次兵败不过是一场很正常的战斗。
至少在徐毅的描述中,李锦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李锦行也只好把这件事暂时压下。
…………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
道路两侧已经有了许多朝着城门口赶去,等待着城门开启准备进城的百姓。
有挑着扁担的农夫,有坐着马车的富贵殷实人家,也有背着书箱的游子。
不一会儿功夫。
京城的轮廓已经出现在眼前。
“侯爷。”
城楼上。
守将看着李锦行,拱手行礼。
“开城门。”
“是。”
厚重的城门半开,李锦行骑着马率先走进了城内。
…………
与此同时。
皇宫。
群臣散朝,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走出了皇宫。
武英殿外。
朱棡跪在白玉石砖上,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朱棡感到自己的双腿已然失去知觉,额头上不停的冒着豆瓣大小的汗水。
殿内。
“父皇,老三已经在殿外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朱标看了一眼跪在殿外的朱棡,朝着朱元璋求情。
“哼!”
“让他继续给咱跪着,你看看他在封地内干的这些事!”
“要不是他贵为皇子,早就不知道被砍了多少次脑袋了!”
朱元璋听见朱标的话,冷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说着,把一本奏折丢给了朱标。
脸上怒气冲冲,如果朱棡还是个小屁孩,他非得脱下鞋子揍他一顿,这才解气。
朱标捡起奏折,脸色严肃的看了起来。
奏折中的内容全都是朱棡在太原所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
所有皇子在封地内干的那些事,全都被记录在皇明祖训,其余人不得查看。
当然,朱标自然不算在其中。
而这朱棡在封地内干的混账事,确实怪不得朱元璋生气。
“洪武五年三月,晋王朱棡于太原纵容府上恶奴“强买”酒庄一座,良田三十顷,酒楼两家。”
“洪武五年五月,晋王朱棡在太原翠红楼留宿,并欠下钱银三十两,至今未还。”
“同月,晋王在太原城外调集五千兵马狩猎,致使周围百姓良田被毁数倾,并纵容兵士欺压百姓,致使四十余户百姓连夜搬离太原。”
“洪武五年七月…………”
朱标看着奏折上的内容,原本想要继续求情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光是这本奏折上写的这些事,朱棡便已经算得上是骄纵蛮横,欺压百姓。
若是放在普通的官员和世家公子,恐怕早就被抓了。
特别是在京城,自从那些尚书的公子全被李锦行收拾了个遍,便收敛了很多。
更不要说如今京城内有个应天府尹卢凌风,近日以来抓了不少闹事的勋贵子弟。
朱标扭头看了一眼跪下殿外的朱棡,小声嘀咕着“一个多时辰确实有些不太够,老三,你还是多跪一会儿吧。”
就在武英殿内朱元璋和朱标达成共识这会儿,一个宫女急急忙忙的从殿外走了进来。
“奴婢玉儿,参见皇上,太子殿下。”
“免礼。”
“玉儿,你为何不在文华殿伺候皇后娘娘,跑到武英殿?”
朱元璋正在气头上,倒是没有注意到玉儿眼神中的焦急和担忧。
“皇上……,皇后娘娘她…她晕倒了!”
玉儿说着,眼里挂着泪水,情绪激动。
“轰!”
朱元璋听完,脑海里顿时有些跌宕。
“你说什么?”
“皇后晕倒了?”
朱元璋说着,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声音也陡然提高了许多,眼神里的歇斯底里,让人感到动容。
“传御医!”
“给咱传御医!”
“太医院的御医,全都给咱叫来!”
“是,皇上。”
二虎拱了拱手,立即转身离开。
朱元璋说着,也顾不得外面跪着的朱棡,连忙起身走出了武英殿,脚下步履匆匆,神色焦急的朝着文华殿的方向走去。
脸上的布满了凝云,眼神里的怒火和冷意更盛三分!
“妹子,你一定不能有事!”
不一会儿。
朱元璋神色慌张的走进了文华殿。
“参见皇上。”
文华殿内的太监宫女,和一旁正在医治的太医看着朱元璋,连忙下跪行礼。
“皇后怎么样了?”
朱元璋走到马皇后的床前,握住她的手,看着脸色虚弱,嘴唇发白的马皇后,心如刀绞,眼神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慌张。
“皇上,皇后娘娘已无大碍。”
“娘娘气血不足,近几日食欲不振,又未曾饮食,这才昏迷了过去。”
朱元璋听见已无大碍,心里放心了不少。
不过随即便将眼神投向旁边文华殿内的宫女和太监,冰冷的目光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皇后娘娘这一个月以来胃口不好,一顿饭就只喝一碗粥,甚至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吃饭,寸米未进。”
玉儿听见朱元璋的声音,站了出来,出声解释道。
“此事为什么咱不知道?”
“皇上,皇后娘娘怕您担心,不让奴婢们告诉您。”
朱元璋听完,眼神里的杀意并没有因此减少多少。
然而,就在他刚准备开口时,躺在床上的马皇后微微转醒。
“重八。”
马皇后看着朱元璋,气色虚弱,声音轻微。
“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