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理睬朝廷不理会,让他们觉得好像被轻视了。
于是这些书生便自发组织起来,在天不亮之时,便去宫门外静坐。
许多上朝的大人都看到了这幕,又是震惊又是稀奇,在朝堂上便有人报给了李京墨。
李京墨冷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只叫禁军把这些书生当做逆贼捉拿。还特意交待十三,要把书生背后的人全部挖出来,一点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李京墨说这些话时,眉眼
半垂着,看起来平心静气。
可朝臣们已经和他接触了好几个月,知道这位年轻帝王如今早就练就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若是这样平静,恐怕越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众人都被惊出了冷汗,何父更是神情呆滞,都不知道自己如何下朝回的家。
他思来想去,自己写了封折子请罪,又把对于何太傅的处置也说了,然后将折子递到了李京墨这边。
李京墨没有搭理。
何父煎熬了几日,得不到李京墨的回应后,便开始日日在朝上替新政说好话。
但凡是有人反对女子入伍入朝为官,他全部跳出来与人对骂,比周锦良、杜秋石等人的态度还要积极。
甚至在某次李祯的暗示下,他还脑袋灵光一闪,主动说出了要把女子也纳入科举之中。
这话叫李京墨很意外的挑了眉,何父偷看了眼,见年轻帝王似乎颇为赞赏,心中蓦然松口气,也更义无反顾的往前冲了起来。
不少人在私下里骂他是走狗,说他没有一点何太傅的风骨。
何父也不当做一回事。
要他老爹的风骨做什么,把全家人都拉下马陪葬吗?
书生静坐抗议一事,引起了很大的波澜。
但李京墨的铁血手段更是叫众人震惊。
也就是这么一次血雨腥风的镇压,才叫众人想起来,他们大齐皇帝,在成为皇帝之前,首先是驰骋疆场斩无数敌寇于马下的大齐将/军。
这天底下,没有一个将/军会是心慈手软的。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任何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禁军抓了很多人,又牵扯出很多朝廷命官,顺便抄了许多家之后,皇城中终于安静下来了。
没有人敢在皇帝面前唧唧歪歪,也没有人再去不长眼的叨扰赵茯苓,赵茯苓每日在家里逗孩子养身体,倒也怡然自乐。
只是这期间,沈敏又来过两次,无一例外都打着孩子的主意。
孩子是赵茯苓的底线,她便也不在维持表面的和平,直接将沈敏请到了花园亭中坐下。
看着沈敏脸上的笑意,赵茯苓开门见山道:“沈姑娘,我知道你的孩子没了。你如今不打算离开上京,又三天两头往我这边跑,应当是冲着我孩子来的吧?”
沈敏笑意顿住,随后道:“赵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
“我不愿与你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赵茯苓盯着沈敏,淡淡道,“我们之间并无恩怨,我先前欠你的情分,无论是通过我还是京墨,应该都算是还清了。”
“所以我只是有些好奇,想知道沈姑娘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