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要按照指示去做。如果你们动摇或存有疑问,或者心意不够坚定,我将送你们离开,这件事即告永远终结。我会提出问题,你们要真诚地回答。如果你们拒绝回答,你们将被送走。如果此地的任何一人认为你们说谎,你们将被送走。你们也可以随时依照自己的意思离开,这件事便将从此彻底终结,没有第二次机会。现在,你们希望对方成为自己的日和姐妹,而你们认为对方最美好的是什么?”
仪景公主知道会有这个问题,这是她被告知要认真思考的事情之一。从众多美德中选择一个并不容易,但她已经准备好答案。当鬼天缺说话时,太一的能流突然在仪景公主和鬼笑猝之间开始编织。没有任何声音从她和鬼笑猝的口中流出。
没等仪景公主细想,她的一部分思绪已经进入太一的编织中。仪景公主立刻就想要学会这种编织,她的好学本性就像她眼睛的颜色一样,从未改变过。当仪景公主的嘴唇闭起时,编织也消失了。
“鬼笑猝是如此自信,如此坚定,她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仪景公主听到她自己的声音说道。鬼笑猝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即使仪景公主因为恐惧而口干舌燥,她的魂魄也绝不屈服,她比我知道的其它所有人都要勇敢。”
仪景公主盯着她的朋友。鬼笑猝认为她勇敢?苍天啊,她不算懦弱,但她真的勇敢吗?奇怪的是,鬼笑猝也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她。
“勇气是好的,”天婆在仪景公主的耳边说,“在某些人心中,它是一口深井;在另一些人心中,它只是一个浅坑。但不管深浅,井中的水总会干涸,即使它们以后还会被充满。你将面对你无法面对的,你的脊梁将柔软如同柳枝,你的勇气将离开你,只剩你一人在尘埃中哭泣。这一天终将到来。”
??她的语气就好像她很想见证这一天到来似的。仪景公主点了点头,她知道脊梁变成柳枝的滋味是什么,她每天都在为此而战斗着。
龙婆也在鬼笑猝的耳边说着,她满意的语气和天婆的没有任何差别:“节义如同钢铁般约束着你。对于节,你所做的没有丝毫差错;对于义,你愿意为之匍匐在地,因为你从骨子里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
仪景公主几乎要惊呼出声,这种评论真是太苛刻、太不公平了。她对节义有一点了解,但鬼笑猝并不像那位智者所说的那样。鬼笑猝却在点头,就像仪景公主自己一样。她有些焦躁,但她显然是在接受一件她早已知道的事情。
“优秀的特质能够增强日和姐妹的关爱,”鬼天缺说着,让肩头的披巾落在臂肘里,“但你们认为对方最恶劣的方面是什么?”
仪景公主挪动了一下冰冷的膝盖,舔舔嘴唇,才开始说话。她的嘴非常干。不仅鬼天缺警告了她们,鬼笑猝也曾经告诫她,她们必须说实话。必须如此。但这是姐妹们该说的话吗?编织又一次吸收了她说的每一个字。
“鬼笑猝……”仪景公主的声音突然响起,其中流露出一点犹豫,“她……她认为暴力可以解决问题。有时候,她会不假思索地抽出匕首。有时候,她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