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虽然我们以后大概率是没办法像现在这样见面了,但以后要是能见到我的话,好好给我敬一杯酒吧,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说完这话的刹那,虚影从白浅面前消失了,原本已经消失的压力亦是在那瞬间重新回到了白浅身上。
与此同时,被按下暂停的世界也开始再度运转起来。
白浅本能的看向那一开始魔气散开的地方,那里依旧空无一人,虚影说他是本该出现在那的人。
但即使这样说,白浅也还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正如对方所说,他的过往仿佛被并不存在,他的名字,他的样貌,似乎都被掩藏。
白浅知道自己受到了一些神秘力量的影响,所以才让他对这位前辈身份的认知出现了如此诡异的情况。
一旦开始动自己的脑子去思考这件事,注意力就完全没办法集中起来了。
白浅尝试去询问系统了,可系统的回答也并没有揭露对方的身份,只是告知了白浅,以对方刚才出现的情况和言行举止来进行分析,或许是来自于碎片世界时间线之后某一个时刻的未来人。
来自于未来,那就是说或许自己还能见着?
其实对于此事,白浅也只是好奇而已,既然想不明白,他当然也就不会继续消耗自己的时间。
关于神秘虚影的事情,以后有机会,当然会再见面,那时他会如对方最后所说的那样,敬上一杯酒。
如果没有机会,想了又能如何。
“现在我还是想一想你吧。”白浅长叹一声,盯着怀中稚嫩的小脸蛋,抱着她回到了之前的屋子里。
“需要让她几乎沉眠的意志苏醒过来吗?”白浅盘坐在床上,双手环抱,面前便是躺在襁褓中紧闭双眼的九渊。
“那这根可以救你的绳子,该是什么呢?”
白浅虚阖双眼,真要想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对于九渊身上更深层次的东西,其实知之甚少。
对方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很神秘,虽然和自己聊的很来,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朋友,但就了解的程度而言,自己对于对方的了解远不及对方对于自己的了解。
想要让给睡着的九渊来上一次精神重锤,那可不能随便搞。
白浅思来想去,终于...他将问题推给了另一个人。
“喂!你说说,有什么法子能让你家主人有那种剧烈的精神波动。”白浅看向络腮胡魔修,一点不客气的问道。
“嗯?”刚从某处回来的络腮胡魔修瞪大双眼,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害得白浅只能重新问了一次。
“这个问题,你问我?”络腮胡魔修用食指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浅。“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他的确是对于主人最忠诚的家仆,也的确可以为了主人去做任何事情,包括献上自己从今往后的一切。
当然,络腮胡魔修也很自信自己以后一定能陪伴主人成长,然后成为最了解对方的人。
但是,此时此刻,自己辅佐的还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而且这个小婴儿还因为一些原因现在都没脱离生命危险,还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继续吊着这条命。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浅居然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这家伙真的不是想死吗?
某种程度上说,此刻的自己,还没有对方了解自己的主人呢。
“切!一看就不知道,还说自己的家仆呢,连这种事情都不清楚,你算个哪门子的家仆。”白浅撇撇嘴,满脸嫌弃的看着对方。
“你可真是一个混蛋。”络腮胡魔修翻了个白眼道。
“谢谢夸奖,但这并不能让我想出一个合理的方法出来,难道真的要让我去给她真爱之吻吗?”白浅目光挪动,放在那小脸上。
呵!还是算了吧,下不去嘴,他是有点变态,但不是真变态。
别说这么小,就算是大九渊,他也没法子啊。
而这真爱之吻什么的,明显就不靠谱吧。
不光这个想法不靠谱,就连提出这个想法的人也不靠谱到了极限。
“什么真爱之吻?”络腮胡魔修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明明也没有和白浅分开多久,但他却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的样子。
“嗯...真爱之吻呢就是......”
白浅开口解释了一下,谁知话刚说完没,络腮胡魔修就瞪着血一样的双眼上前掐住了白浅的衣领。
“你这个死混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真敢对主人动手,我非得把刀子插你屁眼里来回刮。”
“嘶~~~”听到如此狠毒的惩罚,白浅倒吸一口凉气,后门本能紧闭。“你激动什么,我没那么变态好不好,就随口一说而已。”
稍微冷静下来的络腮胡魔修冷哼一声,将白浅松开,但仍然对白浅抱有质疑。
“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你给我提都别提,想都别想。”
“好好好!我知道了。”白浅无奈的叹了口气,再度陷入了头疼的状态。
看着白浅这样子,络腮胡魔修也于心不忍,更是开始担心起来。
当然,不是对于白浅于心不忍,白浅这种东西死多少次他都不觉得可惜。
他关心的是自家的主人,很明显要是无法做到白浅说的那件事,主人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