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荀长安清点收获、藏匿宝物、参悟庚金剑指之际,紫府冯家早就被震动。
负责看守家族祠堂的族老发现冯少刚的玉牌碎了,大吃一惊,急忙来报家主。
“什么?我孙儿被人杀了?”
砰地一声,紫府冯家当代家主冯秋阳站起来一掌拍碎了面前桌案,木屑纷飞间,他的衣袍无风自动。
冯少刚是他最疼爱的孙儿,本是想直送内门的,却因为内门几个山主、峰主反对,不让他们这些紫府家族、金丹家族有特权,这才不得不让他从杂役院练起。
“具体情况老朽不知,不如去请刑堂任职的冯秋水长老去查。”
负责看守冯家祠堂的族老摇摇头,给出中肯的意见。
“嗯,我亲自去找二弟。”
冯秋阳点了点头,刷的一声原地消失。
外门刑堂一间工坊之内,此刻灯火通明,十几名青袍外门正在桌案间忙碌的签押卷宗,讨论案情。
忽的,工坊大门被人撞开,一股寒风自门外呼的一下冲了进来,卷宗乱飞,一众青袍外门一边呵骂一边四下站起,收拢被吹散的卷宗纸张。
而来人,却像是没听见这些人的呵骂声般,径直闪身往工坊最里面的隔断冲去。
“冯秋水,你侄孙被人杀了,怎么办吧?”
“什么?少刚被人杀了!谁干的?难道不怕我紫府冯家将他碎尸万段吗?”
惊呼一声,工坊最里面的隔断之中,站起一名花白头发的老者。
老者从隔断后走出,一身大红官袍,胸前绣着獬豸卜子,头戴黑色硬翅幞头,一脸阴沉。
“这是他碎掉的命牌,我想知道,人好好在杂役院呆着,怎么会死?”
冯秋阳把一块密布裂纹的紫玉腰牌丢了过来。
冯秋水仔细查看,点点头,确定里面原本是有冯少刚的一缕神念寄居,此刻因为本体已死,彻底消散。
“请大哥放心,我这便叫人去查。必拿那人的血和人头去祭少刚!”
冯秋水阴毒开口。
冯少刚是他们紫府冯家这代子弟里最有希望结丹的一个,杀了他,这是在绝冯家的根啊!
“你、你、你、你,还有冯岳,速速去丙七号院,但凡查明谁杀了少刚,立即捉拿,敢有反抗,就地处死!”
冯秋水将密布裂纹的玉牌归还冯秋阳。
他转身点指,随即便有五人站起来躬身抱拳。
“请长老放心,我等必不叫凶手好活!”
被点到的五名青袍外门当即拿上铁链、铁牌,如狼似虎地冲出工坊,冲出刑堂,直冲向丙七号杂役院。
此时,丙七号杂役院。
砰地一声,荀长安所居石屋门被人一把推开。
正在抱着五色玉简参悟庚金剑指的荀长安惊呼着跳起,这便去墙上抓剑。
“是我。”
一身大红长袍的钱执事负手踱步走了进来,一脸阴沉。
看到是对他颇为赏识并对他加以栽培多日的钱执事,荀长安这才松开袖筒里的一枚青色剑符,长出一口气。
“张九传是你杀的?”
挥手放出一层隔音结界,钱执事两只眼如金灯般望来。
他死死盯着荀长安的脸,似要直接看穿荀长安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