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戴四序,你就承认吧,你是红党!你学校宿舍的枕头底下,有着一叠的报纸。”
李武昌也是死死盯着戴四序,为什么眼神凶狠,因为刚刚戴四序污蔑了他!他走到了审讯室三个大佬前,在三人面前的桌子上一阵翻找,一份装订好的《中央日报》出现在他手中。
将这一份报纸直接递给了徐恩增。
徐恩增也是好奇的翻看着,但短时间内,并没找到什么联系。
“这上面每一张,日期并不连贯,但是其中有着一个必然的联系!”李武昌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啊?是什么?”戴四序饶有兴趣的表示请教。
其实戴四序心里清楚,这是前身最大的破绽,绝大部分报纸上,都有着关于组织主力被常凯申清剿的消息。
这个时间,正是组织最艰难的时刻,前有【黎明】叛变,捣毁了上海、金陵、广州三处重要的组织地下交通站,后有五路大军围追堵截组织主力部队。
前身可不知道,这是凤凰涅槃,潜龙在渊的前兆,一直借着购买《中央日报》,期盼从这个蓝党喉舌上,了解组织消息,更期盼着,从上面“听到”好消息。
这一份收集好的报纸,却在戴四序穿越过来,也就是记忆融合、发烧期间遗失,他后来几番问讯同宿舍友,知道只有李武昌来过他在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中的宿舍。
而除此之外,戴四序其实还丢了一个东西。
“是信息!”李武昌仿佛捉到了戴四序的破绽,“这叠从民国23年(1934年)开始的报纸,虽然刻意有着混淆,但是最多的,是每一张封面都有着红党主力部队的信息!”
“所以,你就靠这一份报纸,断定我就是红党?”戴四序仿佛又听了一个笑话,“但是你没想过,只是学校管的严,有时候我并不能及时的购买报纸吗?”
徐恩增满怀期待的拿起这一叠报纸,却是弃之如敝履的撂下。
装订报纸,这是很多人此时的习惯,靠这个抓人,他一处得抓多少个“红党”?
李武昌看见了自家处长的不耐烦,赶忙说道:“是!这份报纸不能当做是证据,但是足矣证明,你,心向红党!”他其实也知道,这份报纸都不能称得上是证据,所以他才一直接近戴四序,希望得到更多线索。
这合订的报纸有着太多能解释的因素了,比如军校管理严格,不能按时购买报纸,而买到的这些,只是巧合!
刚想到这儿,李武昌还自作聪明的补充道:“当然,我也想过了,你可以否认我说你心向红党。但这位钟表行掌柜的指认,你可没办法辩驳吧,他可是做实的红党!是吧?掌柜的?”
“对,这位戴四序就是红党!他就是【日出】!”钟表行掌柜很是配合的说道。
这副配合的样子,让在场的众人,又是多生出了几番想法。
李武昌可没注意到审讯室众人的变化,如生瓜蛋子一般。
不,应该说他就是生瓜蛋子,一个急于表现自己的生瓜蛋子,一个急于撇清自己的生瓜蛋子。
李武昌犯了大忌,走到钟表行掌柜的身边,手轻轻搭上钟表行掌柜的肩头,说道:“我就喜欢这样配合的红党,要是全天下的红党都这般配合,他们早就被剿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