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序,快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旗袍女人名叫温婉,见戴四序要进厨房,一下子将其推了出去,双手像是对待玩偶一般,扶着肩头就让其调转了个方向,随后更是推着,到了不远处餐桌的位置。
“师母,看,童月娟同款的天梭表。”戴四序像是福娃娃献宝,拿起手上拎着的一个乳白真皮表盒,托了起来。
“《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童月娟?”温婉的眼睛,也好似一下亮了。
“是那位!”
“啪!”
料想之外,戴四序只觉自己后背被狠狠拍了一巴掌,耳朵只听见:“我一个妇人家,要这么贵的手表干什么,就知道乱花钱!别以为我没听你老师说过,你家那点钱,早就被你败光了,是吧?
前段时间,更是连家里祖宅都卖了。四序,不是我说你,你这是要干嘛?”
要干嘛?前身用来支援组织啊!这话自然说不出口。
“别打,别打,”戴四序看着还要落下的手掌,赶忙开口讨饶,“师母,我这不是看师母手腕上空空荡荡,老师说您又不爱戴首饰,这表,刚刚好配着您。”
“你老师都不让我去工作,我要这手表干什么?退了去,听见没?往后,你这薪水也给我交到我这里,等你成家了,我再给你家夫人,不能再让你霍霍下去了。
你说说,你家的产业这些年都让你弄成什么了?就是家里有着座金山,也不能这么糟践。”温婉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让戴四序记忆都有些恍惚,似乎,也只有两个记忆中的母亲会这样念叨。
“师母,退不了啊,退了就亏钱,您,还是戴着吧!”戴四序朝着温婉怀中一塞,就逃也似的朝着此间书房快步走去,后面温婉依旧絮絮叨叨的跟着。
正要上楼,戴四序只听见楼梯上“咚咚”的脚步声,再一抬头,一个略带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看见是他,嘴角也是露出微笑,“吵什么呢,我在楼上就听着楼下叽叽喳喳。”
“先生,你看四序,非给我买了块天梭手表,还是其中最贵的那款,我让他退了,他说退不了,我这正和他说道呢。”温婉托着手中盒子,就朝着应世泽亮了亮。
应世泽看了一眼已经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的戴四序,站的,是恭敬的了,但这脸上,却是使劲扭着嘴,眼睛也不住的给他使眼色。
师徒俩都是人精,一下子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琢磨一下,应世泽说道:“四序的心意,收着吧,他花出去一座金山,不差这点!
不过,今天我可要加酒,刚到的法国红酒给我开开吧,你就别拿你的水果沙拉糊弄我们爷俩了,可否?”
“那你少喝点。”温婉也是收下手表,对于自己先生趁机捞好处,也没有反驳,像个将军一般回身,朝着厨房指指点点去了。
“四序,你跟我上来吧,有点事儿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