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破?”我诧异道。
“当然是用说服的方式。你想,现在他们已经被我们打败过一次,不管是气势上还是兵力上都没办法跟我们比。
只要我们派出一人对他们讲明利害关系的话,我相信他们绝对会投降我们的。”
冯将军说的话很有道理,“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战争中的最高境界。“硬碰硬”就算我们赢了也是伤亡惨重,不如采用怀柔政策。
我点头对冯将军道:“将军此计甚佳,不知你打算派谁去啊?”
“嘿嘿嘿嘿嘿。”
不知为什么,听到冯将军的笑声我是脊背发麻,全身冒汗,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阴笑的对我说:“当然是派你去了,你最合适啊。”
我最合适?凭什么我最合适,难道“衰”字已经写到了我的脸上吗?我不相信!!!
“将军,凭……凭什么我最合适。”
“你想啊,”他把我搂得更紧的说道:“首先,你是个说客啊。当年在武关的时候,正是你凭借着一张巧嘴,让敌军举城投降。
还有你跟王匡关系密切啊。谁不知道,朱副将是王匡的人。只要你利用好这层关系,朱副将能不给你面子嘛。”
嘿,还跟我提武关那次。有些事是越想越后怕,真的。我上次能够平安归来,也多亏了公孙龙井是个哲学家。
要是他只是个单纯的武夫的话,我早被做成“滚刀肉”了。可朱副将就是个单纯的武夫啊,我跟他提“辩证法”他懂吗。
再者说了,我是跟王匡有交情,但都是坏交情,好的几乎没有。我要是不提这茬可能还好,我要是主动提了,说不定死得更快。
所以说,于情于理,我绝对不是最佳人选。不对,应该说我连人选都不是。不对,更准确的说我连人都……呃……人还是是的。
“将军,我不能去啊,末将此去必是死路一条啊。”我对冯将军恳求道。
“谁说的,你是吉人自有天相。放心,没事的。”他大大咧咧的对我说。
敢情送死的不是他,他倒是说得轻松。可人家毕竟是我领导,我要是直接反驳他无疑是不给他面子。
我只得继续恳求道:“将军,我素来跟王匡不合。你也知道,朱副将是王匡手底下的人。我去了以后他必然要对我进行报复,到那时我必死啊!”
“放心高将军,朱副将他绝不是小气之人。再者说了,就算你真的遭遇了不幸,你也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呃,说实话,比起活在你的心中,我还是更愿意活在这个星球。”我扣着鼻子对冯将军说道。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亲自去劝降朱副将。没办法啊,谁叫人家比我官职大呢。
冯将军见我答应后十分高兴,亲自给我收拾行李。他贴心的给我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还有纸人、纸马、棺……
“冯将军,你……你给我准备棺材干什么?”我惊恐地问道。
“没事,我主要是怕你睡觉的时候冷,所以给你准备了几块保温板。对了,你来得正好。”他走过来往我手里塞了一把盐说道:“以后喝汤的时候用。”
“喝什么汤?”我不解的问道。
“孟婆汤啊,万一孟婆熬汤的时候没撒盐怎么办。对了,你看我差点忘了。”说着他又塞给我几枚铜钱道:“这钱你拿着,万一汤不管饱,你就找孟婆买两块大饼。饼没有了,就买两碟咸菜垫吧一下。”
“你觉得孟婆她老人家卖饼吗?”我抽搐着问道。
我上路了,牙长的一截路里我走了半个钟头。我为什么走的这么慢大家都明白,这次去十有**都是有来无回了。
眼前哪里是什么洛阳城啊,分明就是一座丰都鬼城啊。不是我悲观,而是情况实在是让我乐观不起来。
刚刚我们才收拾了他们一顿,转眼间又让他们投降,谁能保证朱副将现在心里没火呢。他心里的火万一没消,那吃亏的肯定是我啊。
看着洛阳城我思绪万千,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扭脸发现冯将军一直在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鼓励”。
我被逼无奈只得超城楼大喊一声:“有人吗?”
城楼上咋可能会没人呢,我这声招呼主要是为了让朱副将现身。因为他是最高领导,我跟他说才有用。换了别人我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不说。
等待朱副将现身的时候是煎熬的,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谁叫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呢。
哎,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既来之则安之吧。正当我安慰自己的时候,朱副将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