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明显？”查尔斯的白色眉毛一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其实很多家族都猜到了，一个英勇善战的家族，却在最近几十年间变得沉寂下来，还乖得跟兔宝宝似的，除了家族正在走向衰弱，还能是什么原因？”

巴塞尔点燃一根雪茄，深吸一口道：“昨天，你家族有人跑来我这，说温斯顿最近不太安分，想让我帮忙多注意一下，瞧瞧，我猜温斯顿的那帮家伙，已经开始对你们动手了。”

“是的。”查尔斯叹了口气：“洛伦斯是遇到些麻烦，但用不了几年，就能迈过去的。”

“几年？”巴塞尔轻笑道：“既然温斯顿已经动手，就不会给你们留下太多喘息时间，他们向来喜欢速战速决，一旦起动手来，那就是拼了命的往死里干。”

“没那么快，洛伦斯的产业很多。”

“呵呵，他们很贪婪，胃口很大，消化的也很快。”巴塞尔摇摇头道：“查尔斯，你这些年似乎一心沉浸于家族内部事务，却没注意其他家族的变化。”

“变化？不就是成天交配，让自家子嗣给猪猡似的，不停地生一大窝的子孙？”查尔斯面露不屑。

“然而事实证明，这个做法是正确的，既提高了质量，又增加了数量。”巴塞尔不急不缓道：“老朋友，我劝你最好尽快离开摩恩，越快越好。”

“我家族上下几百号人，离开摩恩？去哪？你觉得其他城市的稀人家族能容得下我们？”

“总比死在摩恩强。”

“不，我不能让洛伦斯毁在我的手上，快点，把灵力圣水交出来，我需要它。”

“看来你对那个年轻后辈很有信心，你觉得他能带领洛伦斯家族重生？”巴塞尔非常了解对方。

“没错，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成长起来。”

听到这话，巴塞尔的心头暗暗一惊。

原本自己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可查尔斯却给出了明确答复。

查尔斯不是那种爱说大话的人，既然他说那年轻人有这个能力，那对方的身上，就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潜质。

毕竟，带领一个濒临覆灭的家族重生，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猛吸一口雪茄，“我说过，温斯顿的动作很快，你们一旦交手，洛伦斯又能撑得住多久？那年轻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他是2级？即将3级？”

“不，是1级。”

“什么？”

巴塞尔瞳孔猛缩，“1级？你把希望寄托在一个1级身上？我告诉你，只要你的家族在交战中露出颓势，那其他几大家族，必然会落井下石，你们撑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老朋友，我能说的就那么多，我该走了。”查尔斯把手上的黑色皮箱往茶几一放，里面是大把的黑金，稀人圈子中的流通货币。

“好的，让我缓缓，1级……”

巴塞尔吐出一口烟圈，对门外喊道：“来人，去库房拿一瓶灵力圣水。”

“好的，老爷。”外面有女仆应道。

“别说我小气，你知道的，这种魔药只能喝一瓶。”

巴塞尔顿了顿，双手一摊道：“这下你满意了？”

“感谢你，亲爱的老朋友。”

“不，我不想听这些肉麻的话。”巴塞尔耸了耸肩，“你真要感谢我，就让我听听那年轻人的名字，说不定等洛伦斯覆灭的时候，我还能救他一把。”

查尔斯沉吟片刻，他相信巴塞尔不会害他。

“叶文。”

查尔斯从女仆手上接过灵力圣水，淡淡道：“叶文·洛伦斯。”

……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