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魔兵手中的刀还悬在半空,便又变成了一团黑烟。
锦鸢眸光凌厉扫了一圈,语气不容置疑道:“左使身负重伤与玄洲人缠斗,未等我赶到,不幸殒命,而伤他之人公仪澈,也已被我斩杀,各位,都听明白了吗?”
与此同时,大批埋伏着的暗影成员突然出现,将剩余的魔兵统统包围。见状,魔兵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纷纷俯首跪地,沉默着散去。
而公仪澈却有些看不明白。见锦鸢朝他走了过来,他一时又想起她方才的话,神色之间也有些戒备。
她没有说话,面色也是一如方才的冷漠,抬手之间,公仪澈登时一怔。
一旁的夕颜倏地闪了过来,正要拦下锦鸢之时,二人恍然感觉自己身上的伤痛似乎缓和了几分,像是有一股暖流萦绕在心间。
她竟然是在用灵力在为他们疗愈。
公仪澈一脸不解:“锦鸢,你这是?”
锦鸢沉沉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愧疚道:“魔尊他一直在欺骗我,对不起……玄洲都是因为我才……”
闻言,公仪澈和夕颜这才恍然大悟。
“所以,玄洲此次叛乱,是你所为?”夕颜问道。
锦鸢点了点头:“景修一直意图对你们不轨,而且还在暗中监视我,我便暗中制造了这场暴乱,借此机会,既能保住你们,也能除掉这个隐患。”
锦鸢顿了顿,又看向公仪澈,“只是,要委屈你假死一段时间了。”
话毕,公仪澈突然拉起锦鸢的手,一脸忧虑地朝殿外走去。
“公仪澈,你干什么?!”锦鸢挣扎着甩掉了他。
公仪澈眉心紧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怒色:“你既然知道魔尊骗你,就当趁此机会逃走,血魔宫是什么地方,你这些时日也看见了,难道你还想坐以待毙吗?”
“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锦鸢顿了顿,眼神坚定无比,“相反,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除掉他!”
公仪澈一愣,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公仪澈,血魔宫根本没有解除我身上的咒印,就算出去,我也没几日可活了。”锦鸢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旋即认真道,“所以,在这之前,我一定要阻止魔尊的野心!而且……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公仪澈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锦鸢,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让他像此刻般如临大敌。
他想带她离开,但看到那双眸子,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句:“好。”
而听到这声回答,锦鸢也仿佛松了一口气,浅浅对着他笑了笑。
这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殿外传了进来。
临舟匆匆上前,朝着锦鸢行了行礼道:“少主,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住了南海,只不过……云晚在我们赶到前,就已经身亡了。”
锦鸢眸光微闪,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