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百鸦哭坟(1 / 2)从剑神传承开始首页

苏长歌和大师姐白瑾,一前一后抵达了剑阁。

十日后,苏长歌再次来到剑阁。本以为师姐会陪自己进去,但两人来到剑阁大门外时,大师姐白瑾拿出黑色的纸舟,几息功夫后,纸舟变成了飞舟,白瑾驾舟离去。

苏长歌走进剑阁时,大师傅袁天罡正在一个人喝闷酒。

而一楼擦剑的剑徒,已经不是十日前那个叫纪观的外门弟子了。

苏长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来剑阁的剑徒,很少有能善终的。再说,来这里的人,多少是跟宗门长老有点过节的人。

而宗门只需要有剑徒能进剑阁养剑即可。至于其究竟有没有罪。其实并不重要。

这也让苏长歌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自己不够强大,最终只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袁天罡见苏长歌走进了平时吃饭的隔间,眼神立即亮了起来:“来了。”

苏长歌点点头,拱手向袁天罡拜了拜。

袁天罡随意地道:“坐吧,也不知道今天你要来,否则的话,倒是可以问管事的要几个好菜。不过晚餐可以加菜。你留下来吃么?”

苏长歌点点头,在袁天罡旁边坐下。

只见袁天罡拿出两个酒碗。一人一碗。

苏长歌没来的时候,袁天罡都是直接对着酒壶喝。

“喝吧!上好的女儿红。”

苏长歌端起酒碗:“大师傅,我敬你。”

“好,好。”

一滩女儿红两人喝完,苏长歌微微有了些醉意。他往剑阁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那个外门弟子纪观,走了么?”

袁天罡叹了口气:“昨天早上还在擦肩,下午就走了。走之前,还念着你的名字。说你不像他只能死在这里,有了更好的去处。”

苏长歌默然无语,闷头又喝了一口:“我想去看看他。”

“我就不去了,年纪大了,每过几天就要亲手送走几个。也见不得这样的事了。他就在歪脖子树下,泥土很新鲜,一眼就能看出来。”

“谢大师傅。”

苏长歌走出剑阁,慢慢沿着山路向后山的乱葬岗方向走去。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去看望纪观。但他在剑阁里,除了袁天罡外,纪观就是他最熟悉的人了。

来到剑阁力道剑徒,死便死了。跟前世死只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

这时候,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山路变得有些湿滑起来。苏长歌放慢了上山的进度,沿途的风景,看上去都十分荒凉,和他当下的心情几乎一样。

等苏长歌慢慢走到后山乱葬岗时,也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没有立即走进乱葬岗,而是站在外围,远远地看着那些延伸下去的低矮土堆。这些土堆里埋葬者无数尸骨。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的尸骨也必将越来越多。

一群黑色的乌鸦从山林的方向飞来,轻车熟路地落到这些隆起的土堆上。

这些乌鸦对这个地方,似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见到人也并没有要飞走的意思。

细雨绵绵,远方的山脉渐渐起了浓雾。一片又一片的乌鸦至山林飞来,落到乱葬岗低矮的坟堆上。

苏长歌刚要迈步走进去,突然听见浓雾里传来一个诡异的女声。

声音如云烟缥缈,他刚听见的同时就已经消散了。等他仔细去听时,那声音却消失得无踪无影,无法捕捉。

刚开始的时候,苏长歌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当他再次迈开步伐,准备进入乱葬岗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就像远处吹来的微风,等到了他耳边,已经变得很低沉。

但他依旧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这次,他敢判定,那个声音真实存在。就隐藏在远方烟雨蒙蒙的雾气里。

阴雨天气,天空布满灰色的云朵。天色也黯淡不少。苏长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想搞清楚那个声音来源于哪里。

“呵!”

似一声娇喝。

一个女性的身影隐藏在朦胧的雾气中,迈着步伐,款款从迷雾中向他走近。

苏长歌犹如一只炸毛的猫,浑身警惕。

而此刻,那把刚驮他回剑阁的深渊之剑,从迷雾中破空而出,出现在他手里。

这太诡异了。竟然惊动了深渊之剑,看来对方来头不小。

深渊之剑开始散发出黑色的雾气,里面的剑身犹如放在高温火炉里一样,慢慢变得通红。

有深渊之剑在手,加上自己对恶魔剑谱的第一式恶魔降临有了新的感悟。苏长歌焦躁的内心,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在这个世界,他还没听说过这种无法触摸的东西。

无法触碰,等于无法交流。

无法交流,就等于对方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兴许在对方眼里,你就是一只猎物。

而猎人对待猎物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最终的下场,往往都并不美好。

同时苏长歌心里也明白,对于青云门这样的修仙宗门,平时的山精野怪,孤魂野鬼,根本不可能闯进来。

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闯进,恐怕最终的结果,就是成为剑阁里那些剑的养料。

那么,这借着迷雾出现的女性身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好奇大于恐惧,再说手中有深渊之剑,苏长歌心里也变得有些坦然起来。

那个在迷雾中凹凸出现的女性身影,竟然慢慢蹲下,最后跪在地上。

浓雾迷离,那跪下的身影,匍匐在地上,嚎啕痛哭。

声音悲切无比,哀婉如人失去心爱之物。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让苏长歌瞠目结舌。那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的乌鸦,开始零零散散以某种规律排列起来。

刚开始还杂乱无章的乌鸦群,经过一番组合排列,站定后,开始埋起头来。

这些诡异的乌鸦群,仿佛一下子睡着了一样。

以此同时,浓雾中那个女性的身影,依旧匍匐在地,悲切之声无比哀婉。

四周的迷雾,似乎又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