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花絮师的工作就是记录剧组日常,拍摄剧组里大大小小的趣事。纪宗林虽然不是演员,但对剧组的各类工种都还很了解。
周荔淡淡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视线又落到他手里的玻璃杯上,转而低垂着眉眼继续吃饭。
等到纪宗林起身离开后,周荔半弯着腰,悄摸摸地对着花絮师的dv小声说:
“他喝的时候我没留意,刚才我发现其实那杯水是我的,老纪拿错了,我没敢告诉他,我怕这个重度洁癖患者知道了要切腹自尽。”
纪宗林从包里拿了Pad回来看到周荔在摄影机前“鬼鬼祟祟”。
“其实我知道。”男人的声音在旁边蓦地响起,轻挑了一下眉,不以为意。
“纪总你的洁癖呢?”花絮师带着渔夫帽,丰富的拍摄经验让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个可挖掘的素材。
“戒了。”纪宗林也没什么架子,带着笑在镜头前回了一句。
房间里的人虽然各忙各的,但听到纪宗林略显无奈的声音都笑了。
“就为这个她总说我难伺候。”纪宗林摊着一只手,似有抱怨之意,但眸底带着悦色。
“我不是突然要这么说,是有一次电影宣传,在房间里有记者采访他,那个记者咳嗽了一声,他说他恨不得去洗肺。
所以我说他要知道喝错了水,绝对比要了他命还难受。”
纪宗林有很严重的洁癖不算什么秘密,周荔的话也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一直在安静吃饭的明涵也忍不住打趣他:“他那个手机都要给他擦出火星子了,每天用酒精消毒棉片擦几十遍。”
“还有住酒店,永远要长袖长裤睡觉。”
在国外拍戏的时候,纪宗林在剧组待了一周,大家住在同一个酒店。
因为有事商议周荔进了他的套房,对纪宗林的洁癖又有了新的认识。
舒晴端着碗架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提起一件旧事:“我有一次跟纪总一个电梯才知道他按电梯不用手指直接接触。
当时我去银座20楼办事,他去22楼,但进来也没按电梯,我俩一起出来,他又走了两层楼梯。”
“纪总只有用纸垫着才按电梯,不然就走楼梯。现在银座每个电梯都放了抽纸。”旁边一个银座的工作人员接了一句。
周荔捧着碗喝鸡汤,感叹了一句:“他绝对没办法和邋遢的人在一起生活。”
难得纪宗林在还能有这么轻松的气氛,毕竟他在圈里的地位在那儿摆着,虽然性格并不高冷,但一般人也不敢和他嘻嘻哈哈的。
也就周荔会没所顾忌地调侃他,也不怕得罪他。
纪宗林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多才离开,周荔则一直在录音间配音,两个人除了午饭时间再没说过话。
他走的时候在控制间摆了摆手示意她,周荔回了个“OK”的手势。
录音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9点,直到坐上商务车,靠在舒适的座椅上,周荔才想起来拿起手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