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染血箭矢,听听张济是怎么讲述刚才他被暗杀的故事。在想想,樊稠就是这样被李榷化解,郭汜心里不由也有点发怵了。
郭汜在门外提起了那只早已中毒的恶犬,对张济说道:“不瞒兄弟说,李榷狗贼不止对兄弟你下手了。今日若不是我运气好,只怕今日死的便不是这条狗,而是哥哥我了。”
“李榷心黑,这是要将咱们赶尽杀绝,独揽大权啊。”
“李榷这是铁了心的想要杀咱们了,躲得了一时,只怕躲不过一世啊。”
“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侥幸逃过了李榷的杀招,但是明日呢?后日呢?”张济语气恍如洪雷般诘问郭汜。
郭汜平日虽犹豫不决,不过,这关系到他小命,此时,他并不迟疑,却张口问张济:“兄弟意欲何为?”
“兄长,退一步也死,进一步也是死。”
“他李榷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要我看干脆先下手为强?”张济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郭汜肯定地说。
这时的张济已对李榷动起杀心来,他不愿意过着这样担惊受怕地生活。与其天天操心,李榷也会向他痛下毒手,不如干脆俩人先断掉。
张济想弄死李榷,现在郭汜也想弄死李榷,不弄死李榷,李榷早晚得弄死他俩。
但想杀李榷,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洛阳城中势力今日郭汜,张济结盟,亦无非与李榷媲美而已。然而虎牢关徐荣才是李榷铁杆真正拼了,他们很难获胜。
“兄弟,若是想要动李榷,咱们手里的力量只怕是不够啊。”郭汜颇有意动,但有点担心地说。
郭汜这时正是既要解李榷的问题,但也真怕没把握。道理是一样的,一旦他们和李榷打起来,只要虎牢关的徐荣支援,他们一定会失败的。
张济见郭汜忧心忡忡,心领神会,这时该让郭汜服下定心丸。
“哥哥,不瞒你说。我已经和曹氏的人联络上了,引曹氏兵马一同围剿李榷。事成之后,李榷兵马尽归你我,他们只要皇帝小儿。”张济俯在郭汜耳边轻声说道。
闻之,郭汜喜不自胜:“当真?”
张济一听郭汜动心,赶忙说道:“不敢欺瞒哥哥,曹公之子曹丕,明日便至洛阳,届时咱们可以详谈一二。”
“若是有曹氏兵马相助,咱们倒是有了胜算。”
“李榷狗贼若是调动虎牢关徐荣的兵马,届时虎牢关空虚,曹氏兵马便可长驱直入。到时候咱们只要撑住一段时间,便可与曹军里应外合,彻底的解决李榷狗贼。”郭汜眼前一亮道。
“当是如此。”张济亦频频点头。
虽配合曹操,事成以后就要把皇上送给曹操。但那对郭汜来说,张济两人说来倒是没有时间了。没有李榷,四分五裂的西凉军不再挟天子之力。既是这样,干脆还是用帝吧,换取曹操帮助。亦唯曹军相助,他们只是掌握了比李榷更多的知识。
“既然如此,这件事便这么定下了。一切待到明日曹丕公子来了,咱们在细细定夺。”郭汜说。
张济达到目标,和郭汜二人结成攻守同盟,这时心里也是有些把握。
第二天,天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