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桓虽然嘴上是在对着冯吾讲。
可一双眼睛却是暗暗朝着孙凌波挤眉弄眼。
孙凌波见此又岂能不懂。
明白对方心里有苦难言,又知自家师姐的清修之地。
说不得以后,还要拜托此人帮忙指路。
反正都是一场误会,她的气也撒过了,便顺着麻桓的话继续说道。
“麻道友所言俱是属实,妾身也是因为着急,没有细听麻道友分辨,这才动起手来,让前辈费心了。”
冯吾听了,似笑非笑地从这三人脸上扫过。
转眼便已猜测出了其中细节。
挥手将困缚在徐晋元身上的法术解除。
他却单独将唐采珍晾在了一边,并未再动手施展法术。
“前辈为何不将我这小师妹也放了?”
“呵呵,放人肯定是要放的,但怎么个放法,还得要说道说道。”
徐晋元被解除法术后,快步走了几下。
与孙凌波站在一块。
当他听到冯吾的大名,就已放下了正面硬刚的心思。
想他还没炼成些许法力之人,与一位正儿八经的散仙动手。
那纯粹是赶着去投胎。
但那唐采珍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们两个。
他又不好一走了之,否则便是失信与唐家老太爷。
见冯吾还有后话,便知对方接下来肯定要提出些要求出来。
“我之前从你们师父那走时,落下了一件东西在那里,最近才想到出门来找找,有幸遇到两位贤师侄,还有另外两位小友,不如你们帮我一把,将那东西替我找过来,这个小姑娘便先由我替你们照顾便是。”
徐晋元闻言便知对方这是要以唐采珍做要挟。
让他们替他去办事。
那任秋更是机灵,听完冯吾的话,连忙拒绝道。
“这……师伯,我们道行浅薄,不知你落下的是什么东西,我们可能不一定能帮您找回来啊。”
“呵呵,师侄先别着急,我那东西就是一卷书册而已,以你们的能力,找起它来还不是容易的很,就是得小心点,别让你们师父看见了。”
麻桓与任秋听了嘴边更加发苦。
这不就是明摆着要他们从阴阳叟那里去偷东西嘛。
这段时间里,正是阴阳叟脾气最坏的时候。
要是此刻去盗书册。
一旦被人发现,那可真是想死都难啊。
“师伯,您还是放我们一马吧,或者您换个别的条件都成。”
“唉,放你一马,我再放他们一马,我又不是弼马温,哪能将你们一个个都放了。”
任秋听了一阵惴惴不安。
他近几日服侍阴阳叟的次数最多。
因此也多次见过同门师兄弟的惨状。
他宁可一头撞死在这江边礁石上,实在不愿意回去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可冯吾现在好整以暇,根本就是再逼他们就范。
想到远处,又悔恨起自己听了麻桓的忽悠。
回身去找那几个江洋大盗,让他们去帮忙寻找三对童男童女修炼邪功。
结果办事不利也就罢了,现在又将那孙凌波等人牵扯进来。
被冯吾抓了个现行。
可这位师伯他是万不敢得罪的,只得将胸口的怒气转移到了麻桓与孙凌波等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