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计划么?”
陈大锤对他去渔阳城有何打算比较感兴趣,因为他对这方面不太懂,尤其是跟这个时代的人做生意。
陈管家倒是一副很轻松的模样:“白子奉当城主其实渔阳城内的商业环境会好很多,对我们来说不算坏事儿,只要规规矩矩的拿钱开路,不偷税漏税,基本不会有太大问题。”
“这么有信心?”陈大锤奇道,他对白子奉的观感很差,对其行事手段极为忌惮。
“试试吧。”
“行,注意安全,你尽量少露面。”
陈大锤将杯中温水一饮而尽,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陈管家道:“把刘玄机也带上吧。”
“啥?!”陈管家挂起一抹比哭要好看的笑容:“不是在开玩笑吧?”
陈大锤摆摆手:“到了城里还是听你的,你走了听二狗的。”
“那还让他下山?”陈管家疑道。
“别提了,他找过我好几次了,不过也别太担心,我是看着这家伙变老的,胆子小,怕事儿,只要不给他管钱管事儿……应该、大概、或许不会有事儿。”
说到最后陈大锤自己都开始怀疑起来,不过刘玄机是客栈的老人,虽然没有实权,但他跟过去就是一种象征。
陈管家只能无奈答应下来。
“对了,等酒楼稳定的时候记得派人给我送信,估计那时候酒楼就可以将茶业向外拓展了。”
“茶?”
“对,咱们山上有不少茶树,只要处理的好,又是一条财路。”
陈管家对此倒是没什么兴趣,茶这玩意儿不是谁都能玩得转的,还是先顾好酒楼再说。
他有时候都在怀疑渔阳城建酒楼能否回本。
毕竟官府可是要总利润五成,而陈大锤的定价又非常的高,是市面普通酒水的四倍以上。
真的会有冤大头买么?
尤其是前期没有名气的时候,如果没人的话估计也只能靠着酒楼卖饭讨生活了。
心中叹息,只是陈大锤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也懒得多劝,而且也未必没有机会。
大不了重头再来。
陈大锤态度之所以如此坚定,自然也是有所依仗。
虽然不懂其中的门门道道,却坚信这种酒在大周肯定有市场。
徐汉卿出国的事儿也给了他一定启发。
先打通官府,然后慢慢将销售渠道铺开,往外延伸,只要将那些权贵都牵扯进来,酒楼的位子也会越做越稳。
而且北方草原和高寒地区对这种高度烈酒的需求量一定很大,关键是作为幕后老板的他并不排斥地下交易或者黑市。
管你是谁,什么背景,给钱就卖。
最重要的,他希望这些酒水能打通京城市场。
卖给真正的高门大户和高干子弟。
方便虎头寨抱大腿。
这年头没靠山生意不好做,容易栽跟头。
一旦有了靠山他的信息渠道也会越来越宽,国家政策的导向也容易判断。
小风小浪甚至不用他亲自出手。
既使心里对这些贪官污吏没什么好感,却还是得往这条路上发展。
水至清则无鱼,免不了的。
尤其是白子奉突然剿匪的举动给他敲响了警钟,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阵的后怕。
当初若是没有小六子和杜伏威等人拼命带回消息,难以想象虎头寨是何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