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唧呱唧……
教室响起热烈的掌声,这倒给徐汉卿整不好意思了。
“我讲什么?”徐汉卿悄声问道。
“什么都行,天文地理,古今中外,道德伦理,商学算术,会什么讲什么。”
陈大锤这样说也是为了验证一下徐汉卿的思维是否禁锢,是否有真才实学。
徐汉卿惊讶不已:“你确定?”
他的印象里,学童读一读书就行了,天文地理,什么商学算术不都应该是旁门左道才对么?
世人应该很不齿才对的嘛!
徐汉卿纳闷,这狗寨主怎敢倒行逆施?
不过……他喜欢极了。
不然也不会愿意漂泊四海,天下为家。
脸色稍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行,那我就给这群小辈开开眼。”
陈大锤见他这副神情心里泛起嘀咕:“这家伙到底行不行?虽说人不可貌相,可他这个样子我很担心呦,万一把我这些潜力巨大的后浪们教坏可就凉凉了。”
季老仆被赶了出去,陈大锤移到最后排,前面只剩下徐汉卿一人娓娓而谈。
“这些年老师游遍四海,吃过苦受过累,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如此这般才活的这样潇洒,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要学我。”
陈大锤斜了他一眼,用力咳了一声。
徐汉卿会意,话锋一转聊起了大周的人文地理:“沧海桑田,风云变幻,几度风雨,几度春秋。两年前我曾去过楼兰古国,楼兰王很年轻却智慧超群,国家权力分散的时候他通过说服开国将军主动请辞,将权力重新掌握到自己手中。
不但如此,他们还解除了闭关锁国的自我孤立,真诚的欢迎一切外国友人到来,只要遵守楼兰的法规便欢迎他们经商,或入住,我在楼兰待了一个月的时间,亲眼见证了楼兰百姓生活逐渐富裕起来。
现在的楼兰百姓,冬有棉衣暖炕,年年有余粮。”
大周排斥外民,这些东西他以前可从来不敢在大周境内和别人谈起。
现在讲出来后觉得十分畅快。
讲授期间,徐汉卿一直仔细观察着角落里的陈大锤,见他没有制止才敢大胆继续讲。
“其实,这样的发展是无法避免的。打开国门的做法既不是绝对正确,也不是绝对错误,而是必要的,是国家在发展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国家为何要发展?
那是因为我们希望通过发展来改变民众的生活,使之不再有饥馑之虞和财匮力绌。”
陈大锤很惊讶,这人莫不是穿越来的?
真心地在后面给他鼓起掌来。
这个时代太多思想封闭,眼高手低之人,难得遇见一位洒脱敢言之人。
虽然他邋里邋遢,造型狼狈,但肚子里还是有点儿墨水的,值得一交。
唯一的缺点是,他还不了解小孩子啊,讲的东西太深奥了,这些刚启蒙的小孩子未必听的懂。
徐汉卿听到掌声看向陈大锤,不由开始后怕起来,直到看到陈大锤给他竖了个大拇哥,并赞道:
“讲的挺好,就是小孩子听不懂。”
徐汉卿这才看了看他的“学生们”,果然,都是一脸蒙圈。
他们甚至不知道楼兰是哪!
其实陈大锤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前世有个西域楼兰在浩瀚无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只是随着文明的发展早已成为过眼云烟。
“怎么去的楼兰?”
陈大锤清楚的记得,大周明明是禁止出国旅游的啊!
只见徐汉卿如惊弓之鸟,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稳重道:“刚才我讲的内容,万不可与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