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之前有点太冷漠,太不近人情了。
想着想着,思绪不知怎么就歪了,可能是因为专业知识在她的大脑里游荡,她盯着秦夜阑,出神地想着,秦夜阑在找回自己之前,面对男性正常会出现的生理xu求,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呢?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以至于秦夜阑正握着枪仔细端详着的双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声音里也莫名地开始抖:“墨墨,你……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我在想事情而已。”千折绵不想给他压力,遂转身,拉开窗帘,对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没事的啊,你想看就看嘛。”秦夜阑急忙把手枪随手放在床上,往前走去,伸手抱住了千折绵的腰,“没有不让你看。”
“我真的只是在想事情。”千折绵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扒开他的手,“去看看你的手枪,有没有需要改的?”
“我试过了,很符合我的手型。”秦夜阑看了一眼,“是你自己做的吧?别人可做不出这种……跟我手型这么契合的手枪。”
“嗯,我做的。”千折绵大方地承认,想到刚刚那个问题,她的目光里忽然带了一丝心虚。
“怎么了?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小时候把水杯打翻了就是这种眼神。”秦夜阑揉了揉她的脑袋,拉上窗帘,把她拉到床边坐下,自己则抱着她的腰。
“没什么。”千折绵摇摇头,把手枪放回盒子里,盘腿坐在床上。
“真的没什么?”秦夜阑歪头看着她,“你肯定有什么东西想问吧?”
“呃……那确实是有一点儿……”千折绵见骗不过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羞红了脸,十分小声地问道,“那个……就是……我知道男性是会有一些……生理需qiu的……那个……你是怎么……”
“我是怎么解决的?”秦夜阑笑着看她,“其实大部分时候,只要不管它就好了,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么解决的。”
“啊……”千折绵目瞪口呆,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很多时候,那些所谓的一定要‘解决’一下,不过是在为他们的纵欲找借口罢了。”秦夜阑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起来,有一个十分不好意思的事情……”
“嗯?怎么说?”千折绵歪头看他。
“我少有的几次,不得不直视我的生理反应,是因为我梦到你了。”秦夜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那是你回灵城之后的事情。”
“你……”千折绵脸上刚消散的温度顿时又变高了,她羞得满脸通红,“秦夜阑———”
“抱歉,让你害羞了。”秦夜阑把她抱进怀里,任由她对着自己的胸膛一顿捶打,当然,千折绵也没用力就是了。
过了一阵子,千折绵停了下来,脸埋在他怀里小声问道:“那……我们都结婚了……怎么一直不见你提这件事情?”
“我在等你提。”秦夜阑揉了揉她的脑袋,“虽然让你主动会让你感觉很难为情,可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确定,你是自愿的———墨墨,我不想勉强你,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这种事情由我提出来,多多少少会带一些强迫的意味,哪怕在你听来没有这种感觉,可我的话是一定会影响你的判断的,这终归是不好的,也是我不想看到的局面。我相信你会考虑这一点,就像现在这样,你终于喜欢上我了,你自然而然就会想到这件事情了,只有像这样子提出来,你说的话才是你自己的想法,我才能确保你的意愿并没有被任何人所左右———墨墨,我尊重你的所有意愿,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有人试图左右你的意愿,你能明白吗?”
“那之前我们讨论一些事情,怎么不见你说你在左右我的意愿?”千折绵眼珠子一转,故意刁难道。
“我的祖宗诶……那能一样么?我那只是……”他正要认真回答,却看见了她脸上愈发猖狂的笑容,“嘶,你这妮子……蔫儿坏!”
“嘿嘿……”千折绵转过身,伸手去拿刀叉,扭头问他,“寿星公,切不切蛋糕啊?”
“好,我切。”秦夜阑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接过刀,把蛋糕对半切,“墨墨,盘子拿过来,接一下。”
“好嘞~”千折绵把盘子推了过去,左手接过了他手里的刀,“我来吧,你手不方便。”
“好。”秦夜阑也没逞强,把刀给她了。
“说起来……他看着她娴熟的动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做饭的?”
“十六年前。”她眼神专注,把蛋糕盛到两个盘子上,递给他一盘,“不过那个时候,我其实还没能记起自己的生日,那时候的做饭,更多只是……尽我所能地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
“后来呢?”秦夜阑接过盘子,慢慢地吃着。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记起了生日,当然,一并记起来的,还有有关我父母的一些东西,我甚至凭借那些残存的记忆,找回了他们的遗书,想起了我的身份,可他们没有提起你,只是说,让我护着秦家,保护秦家和灵国,生来就是我的职责。”她有些许恍惚,“嗯……也顺带地告诉了我,我是兰斯洛特家族的人,兰斯洛特家族曾是D国世袭的贵族家族,世代守护D国,相当于是告诉我,守护一个国家是我的职责……不过也特地点出,秦家对我们有恩,哪怕对灵国不管不顾,也必须护秦家周全。再后来,就是你所熟知的,我这些年一直默默守着秦家,也守着你,这也是为什么你第一次问我能不能结婚的时候,我会很明确地告诉你,你的实力还不够———因为那个时候的你,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个任务对象罢了……开玩笑,怎么能跟任务对象结婚呢?”
“原来如此……”秦夜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是,现在就不是任务对象了?”
“诶……?你不知道吗?”千折绵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下一秒就收敛了脸上的惊讶,“哦,你确实不知道,没事了。”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秦夜阑把她的脸掰过来,故作凶狠,“快说。”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千折绵开始有些懊悔自己那一句莫名奇妙的反问了,那一下她怎么就想不开,嘴巴比脑子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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