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我喜欢星家那位继承人,每回聚会都难免遭到调侃,不是调侃我喜欢她,便是调侃她喜欢我,甚至还有些久别重逢的朋友诧异的问:“你们怎么还没在一起?”
“在我记忆里,你们不是一对儿?我跟旁人说的都是,你们结婚好几年,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
“……”
嘴贱话多。
那群人。
我知道我不喜欢星云,只是把她当妹妹一样对待。可怎么的,每每这个时候,目光总是不受控制的超她所在的方向看过去,好像在期盼着些什么……
我得到的回应是她平静的笑笑,然后甜甜唤我一声“尧书哥哥”。
真相大白了。
我跟她真的是清白兄妹关系。
一来二去,别人的调侃声渐渐散去,后来他们谁都没再提过。
我松了口气,却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兀自难受。我不知道自己因何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喘不上气来,但难受如影随形,每一个深夜入梦惊醒之后尤甚。
后来,我发现,看她的照片能够缓解那种没有缘由的难受。
我从她办公室顺走一张照片藏在钱包里,几天之后,钱包里的照片被转移到西装内袋,没过几天,又被移至左胸袋内。
我拍着心口,像是轻声抚摸她。
慢慢的,我不在满足于一张照片,我找了许多借口给她拍了些照片,又谎称手机被外甥女格式化,一来二去,我有了她很多张照片。
我知道的是,她的照片可以缓解我的难受与疼痛;我不知道的是,我看着她的照片时,眼里有明媚的光。
后来,她周游世界,飞机失事消息传来,我正端坐在会议室内听下属的项目报告,彼时,下属声音被人消音,身影也变得模糊,我脑袋一沉撞向厚重木桌,昏死过去。
那一撞,时光流转,少年的他跌进海面,沉入海底,闭眼之前,有日光撕裂海水,她背对着光拽他上岸。
而我转开视线,不敢直视她。
我睁眼,醒了。
医生解释说是悲伤过度。
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甚至想笑,我如是笑出声,医生背地里说我有点疯。
我不甚在意,在医院醒了后就走人,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她的追悼会上,亲朋好友纷至沓来,他们除了追悼外,走在角落里庆幸的说:“还好尧书不喜欢星云,说到底,终究是外人,外人再伤心,如同我们一样,再伤心也就那样了。”